苏怀泽黑着脸冷冷地说:“这是什么?”
黑衣修士依然是毕恭毕敬地解释道:“是遵守让夫人选择喜服的样式。”
“谁要成亲?”
苏怀泽的声音太过于低沉清冷,黑修士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飞快地低下头去规规矩矩地回答:“是尊上和夫人。”
苏怀泽抿了抿嘴霍然起身说:“带路,我要去找你们尊上!”
黑衣修士呆愣了一会,兰玲并没有说不让夫人去找魔尊,他点了点头就在前带路起来,刚站起来,苏怀泽就后悔了,因为他每走一步,脚踝上的铃铛就叮当作响,他抿紧嘴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向前走去,幸好一路上没碰到什么人。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今早魔尊又下了一道命令,在场内的魔修不得打扰夫人,于是,当听到铃铛声时,魔修们都会纷纷走开,怕冲撞了这位夫人。
苏怀泽跟随那位黑衣修士走到前院,兰玲听到铃声后自发地隐匿了起来,而他们俩走到书房门前,黑衣修士脸色纠结地敲了敲门,房门很快打开,不过倒是没人出来,里面的修士递出来一张薄薄的纸,黑衣修士慌张地接过来呈给苏怀泽。
苏怀泽不耐烦地打开,纸上银钩铁画地写了几个字:
“不选一次就操一次”
苏怀泽:“……”
他冲上去拍了拍门,但是无人开门,苏怀泽气绝,拿着册子又恨恨地回到了凉亭里,册子被他翻得呼啦啦得响,他想扔掉册子以泄愤,但是一想到纸上的行字又生生忍住了,苏怀泽看了几眼男子穿的喜服,选了两件红黑相间,在册子里最丑的两件喜服,然后把册子递给黑衣修士,黑衣修士倒是松了口气,但是过了一会,他又跑了回来,他又递给苏怀泽一张纸,纸上依然是一行字:
“我的喜服已经选好,你只需选择自己的即可,丢人也只丢你自己。”
苏怀泽:“……”
他算是看明白了,如果不选出谢平澜心满意足的衣服,谢平澜总有办法让他重选,苏怀泽攥紧册子又毫无办法,如今宅子里光是看守他的人就有好几十位魔修,更不用说整个朱城内的魔修了,而且如今的谢平澜不但是沧海派的掌门还是天魔道的魔尊,权势滔天,眼线众多,以前没被找到还好,现在被找到之后再想逃跑比登天还难。
苏怀泽恹恹地选了一件红底金丝绣牡丹的喜庆衣袍,交给黑衣修士之后本来还想喘口气,另一位黑衣修士匆匆又跑了过来呈上册子让苏怀泽选择成亲当天用的器皿和桌椅。
苏怀泽:“……”
等到苏怀泽选好一切,安排好新房布置和蜡烛灯笼摆放之后,已经是晚上了,苏怀泽怒火已经被磨平了,他走到书房,这一次倒是轻易地推开了房门,谢平澜坐在书桌前正在疾书着什么,苏怀泽凑过去一看,是堆放在一起的请帖,他黑着脸拿起一张,看到上面写着天魔道魔尊大婚,没有书写姓名,也没有书写日期。
苏怀泽张嘴问道:“你怎么会当上天魔道的魔尊?不是已经是沧海派的掌门了么?”
谢平澜没有抬头看他,但是回答了他的话,安静的书房里就听到谢平澜说:“天魔道魔修众多,能人遍地,让他们来寻人再合适不过。”
苏怀泽很快反应过来这个寻人就是只寻他,他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书房里就只剩下谢平澜书写的声音,谢平澜瞥了他一眼说:“没事就来帮我磨墨,没看到墨都冻着了么。”
苏怀泽本想转身就走,但他看到谢平澜蹙眉抿嘴的样子时,又定在了那里,走上前去认命地磨起了墨。
他看着谢平澜不断地书写着请帖,蹙眉说道:“你不用这样,你知道我的生命……”
“你来看看这张请帖写的怎么样?”谢平澜直接打断苏怀泽的话,苏怀泽抬眼望去,请帖倒是没什么不同,只不过开头赫然写着——玉女阁萧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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