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怒道说:“你少诓我,少主还没回来,怎么可能会让人来取毒血,恐怕是你有什么不轨之心吧!”
苏怀泽刚想掏出匕首威胁他就被修士眼尖地发现,修士刚要叫喊,直接被谢平澜捅了个对穿。
谢平澜面无表情提着剑走了进去,苏怀泽被他惊了下,莫名其妙地看看他,也跟着他走了进去。
谢平澜仿佛是泄愤一般,来者不问不管,抬剑就捅,下面的修士大多数都是金丹期,但是在谢平澜这个筑基期弟子面前也接不了三招,苏怀泽已经习惯了,自从他和谢平澜门派比武之后,谢平澜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昨日他真的以为谢平澜要交待在那了,但是他还不是好好的出来了,还打赢了逸昌。
苏怀泽摸了摸鼻子,要不是自己还有系统,他就要以为谢平澜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了。
他们俩熟门熟路走了进去,苏怀泽就一路看着谢平澜大杀四方,无论来了多少修士到他手下就像切菜一般,苏怀泽一路竟是没有机会再把匕首拿出来。
有了开了挂的谢平澜,两人走得相当顺畅,大约一刻钟左右已经走到了专门制药人的地方,谢平澜和苏怀泽径直向支惊鸿走去,支惊鸿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了,双眼紧闭,脸上手上都开始浮肿发青,苏怀泽跑到房间外头摸了钥匙进来,极快地打开铁链,抱住支惊鸿,背在背上,抬眼说:“我们快走,这会儿师父他们该在外面接应我们了。”
谢平澜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就朝外走去,一路上竟是没见到一个修士,估计是上面师父他们已经拖住了南宫家的死士。
后院里已经来了大批死士,但是清旭是元婴期的修士,只是一个结界下来,他们全都被困住了,清旭心切想下去救人,清永拽住他手腕说:“你又不熟,下去碰到什么染上南宫家的毒怎么办?还不如在这里等着那俩小子上来。”
清旭不说话,只是焦急地看着地宫入口,清永倒是轻松地站在那里,还宽慰地拍了拍他的手。
不到一会儿,谢平澜率先走了出来,浑身是血,步子到十分稳健,随后苏怀泽背着支惊鸿走了出来,支惊鸿一路上还滴着黑血,形如枯槁,让人看着无不心痛,清旭撑开结界,急声喊道:“走!”
那边南宫巍从城中得了消息飞快赶来,而他们五人已经御剑起飞了,无数个死士在身后追赶,胡菘蓝突然暴起,扔了一大把符篆,符篆在半空中爆裂开,竟是牵制住了一些死士。
六人凭借着清旭强大的结界,逃过死士和箭矢惊心动魄地逃出了城。
关押南宫瑜的地点在南锋城附近的一座破庙里,南宫瑜被绑在柱子上,清永为了防止他逃走,用匕首插.进了他肋骨里,只要一动就生生受了刮骨之痛。
六人逃到山洞里,苏怀泽把支惊鸿轻轻放下,然后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胡菘蓝凝重地看了看支惊鸿的伤口,又飞快地走到那个炼丹炉旁加了几味药材,清永倒是和清旭商量起怎么处置南宫瑜来,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起来,苏怀泽想和谢平澜说说话,却看到谢平澜提着剑就走了出去,连声招呼都没打,苏怀泽张了张嘴继续看着胡菘蓝炼丹。
胡菘蓝本是炼丹好手,在沧海呆了数年,自然对沧海弟子无比亲厚,现看到支惊鸿成了这个模样,那边快睡着的苏怀泽身体里还有蛊虫,而谢平澜身体里也有毒,顿时心中愤懑,对着南宫瑜手腕上就切开了一道口子,鲜血汩汩流出来,南宫瑜疼地皱紧了眉头。
胡菘蓝拿着温热的鲜血喂给支惊鸿喝,支惊鸿经历此次大劫,身体已经孱弱到一个地步,鲜血还没到他嘴里竟是咳了出来,无奈之下胡菘蓝只好耐心地先让他抿点润了润口,然后才让他慢慢喝完。
南宫瑜的血对他来说本身就是解药,如今被灌了一大口血,支惊鸿竟然难得地觉得舒服一些,他抬眼看到了清永和清旭,刚想开口又晕了过去。
苏怀泽一觉睡得很死,他凌晨微微醒来时只觉得脊背热得出汗,他不舒服地动了动,温和的呼吸喷在他脖颈上,苏怀泽挣扎着抬起眼,谢平澜搂住他睡得正香,苏怀泽一肚子起床气他推了推谢平澜,后者不为所动,反而搂得更紧了,苏怀泽一股邪火涌上来,仿佛前天的事现在才发作,他猛地推开谢平澜跑到另一头去睡了。
谢平澜其实早就醒了,他只是,只是不想这么早起来,他盯着苏怀泽洁白的脖颈一直看着,脖领朝里一点还有一块红印,还是前日他吸出来的。
等到苏怀泽快醒时,他又急忙闭上眼,苏怀泽推开他时,他装作没睡醒的样子搂了搂他,没想到苏怀泽会如此生气,直接跑到另一头去睡了。
谢平澜怀里逐渐冷了下来,连同他的心,一起坠入了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