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家自从上次有人夜探地宫后,防守丝丝入扣,十分严密,即使苏怀泽还算得上南宫瑜面前的红人都不能轻易进入后院,但是如今,因为有师门在此,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他,他要考虑的就是寻找解药和救出支惊鸿罢了,至于解药,胡菘蓝在这里让他安心不少,所以现在的头等要事就是救出支惊鸿了。
听清永说,支惊鸿的师父自知道支惊鸿被困在南宫家就心神不定,过几日也要前来。
苏怀泽暗自垂眉担忧着,支惊鸿当时去看已经手脚溃烂,痛苦不堪,如今又过了几日不知怎么样了,想想都觉得惊心。
苏怀泽走过拐角,刚好碰到谢平澜,他脸上的表情一僵,谢平澜看到他如此这般,睫毛又轻轻颤了颤,也没有开口说话。
苏怀泽忙补救说:“下午休息得好么?我看你也累了……”
“我不累。”
苏怀泽竟是被他噎了下,他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向前走,谢平澜规规矩矩地跟在他身后,虽然没说话,但是周身还是散发出一阵颓废的气场。
苏怀泽暗付,莫不是想起来什么了吧?如果是那样的话,两人以后见面多尴尬,如果真是想起来什么的话,还不如直接挑明,虽然自己吃了亏,但是谢平澜当时是特殊情况,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再说了,来到这里以后,一直都在苦心修炼,从来也没有考虑和疏解过欲.望,到后来……咳……他也爽到了,苏怀泽深知如果这件事埋在两人心里估计会成为一道坎,他和谢平澜以后还是都要寻找伴侣的人,还是至交好友,可不能因为这事走了间隙。
谢平澜自然是不知道苏怀泽想到哪里去了,他偷偷看着苏怀泽,苏怀泽脸色还有点苍白,秀眉微颦。
谢平澜看着有点心疼又有点绝望,如果苏怀泽心里有他,他必定拼了命宠到天上去,但是,苏怀泽情愿抹去那疯狂的一夜,连他剖白心声的机会都一并抹去。
苏怀泽狐疑地扫了他一眼,谢平澜眉头紧皱,嘴唇干裂,一看就是思虑过度,他叹了口气说:“昨晚的事……你想起来了?”
谢平澜猛然抬眼看他,心思却转得飞快,怀泽一开始根本就不想再提两人那一夜的疯狂,如今必定是自己露出端倪,他才发问,本来怀泽就心中无他,不愿俯身于人,如果他再回答是的话,怀泽必然会恼怒异常,从此不和他亲近。
苏怀泽被谢平澜亮澄澄的眼眸吓了一跳,却见谢平澜轻轻摇了摇头说:“我只感觉忘了什么事,昨晚有事发生么?”
苏怀泽语塞,果然谢平澜只是怀疑而已,算了,既然他不知道,自己也就不必特意去说了,免得产生间隙,苏怀泽摇了摇头笑着说:“你昨晚可凶了,差点要来伤我。”
谢平澜眼眸里划过一丝伤痛,他堪堪低下头没让苏怀泽看到,如果是在以前,自己一个人遭受凌辱惯了,倒也没觉得什么,只是如今,苏怀泽几乎把什么都给他了,教他引气入体,和他共探九曲洞,还把固元果给他吃,他已经和苏怀泽看了沧海外的山山水水,可是,为什么给予他巨大希望的同时又残酷地剥夺了他的念想?
谢平澜眼睛里已经赤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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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怀泽再前面走着,并没有回头去看谢平澜,所以也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如果这时候两人真挑明了说,谢平澜虽然心有抑郁但还是可以长久打算的,毕竟他和苏怀泽还有大把的时间呆在一起,正是因为苏怀泽选择了隐瞒,这棵名为执念的种子盘踞在了谢平澜心中,无法触碰又疯狂滋长,最终笼罩了他整个人生。
苏怀泽和清永已经说好,他和谢平澜先闯进去,等到听到南宫家有异动时,清永和清旭再冲进来拦住下地宫的死士,而胡菘蓝在南宫府在侯着等待接应。
苏怀泽笑眯眯地走进了后院,他没带剑,身上只有一把匕首,自从看了谢平澜昨天那个气势心想,这还用带什么剑,我家小弟一剑就把你们南宫家给挥平了,所以他也只在袖口里藏了一把淬毒的匕首。
后院的修士看到苏怀泽厉声说:“什么人!”
苏怀泽不慌不忙地说:“大哥大哥,是少主派我到这地宫里取点百年药人的毒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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