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贤遇袭已过半月余,天儿渐渐变长也开始转凉。那日玉贤突然晕倒,白睿绅一时失了分寸,几个太医分别被罚一年俸禄,崔健被贬谪永不录用,还未开始的仕途便这样生生被人扼杀。苏霁瑶虽说未受牵连,但回到齐府就大病一场,闹的几个小丫头惊恐异常。躺了半月,外面已经变了天,不出意料,白睿绅还是查到了当街闹事的几个兵士,据说还未受刑就已吓得屁滚尿流全都招了,白睿绅龙颜大怒,将这几人斩首示众,可怜被蒙在鼓里的左相被罚了两年的俸禄,只要上朝进言被一定会被斥责,闹的憋屈万分。
为此,白睿绅更是彻查当今军中不法之徒,砍了不少人,王都一时血流成河,搞得人心惶惶。倒有老臣进言希望皇上广纳贤士,招揽用兵人才。白睿绅自然应允,大兴掀起了文化狂潮。
于是,大兴史上最为著名的“血色复兴”开始正式拉开了序幕。
倒叫苏霁瑶哭笑不得了,也不知那被毁了容貌的玉贤做何感想。
话说这次也算是因祸得福,左相气焰被压,齐远山心情格外畅快,由着苏霁瑶折腾自己的莲花小筑。再加上亲眼见着宋漓然爬墙偷看,这心里就像爬了蚂蚁一样痒痒。于是,自己扮了男装,带着淇奥翻墙离开。
心情那个好啊,苏霁瑶愉悦极了,就不禁生出些调皮的心思。她见着淇奥穿着男装虽说清秀,却总是别别扭扭。便推着她进了一间小店,等淇奥反应过来,她已经站在一堆的莺莺燕燕中,闹了个大红脸。
“小…公…公子,怎么进到这儿来啦?”话音未落就要往出跑,苏霁瑶淡定的和老鸨交谈,一手拖着淇奥随便寻了个座。这才说道:“急啥?这大白两天儿的…还能吃了你?”
淇奥脸更红了,又说:“公子,我们…怎么能来这呢!这不是…哎,叫人如何说如何说…”
“哎呀,小琪你看,这坐了这么多人,磕着瓜子饮着茶,小曲儿一出乐不思蜀,不过是小曲儿又不是来帮你找婆娘,这么怕羞,真丢公子我的人。”苏霁瑶一副阔气公子的模样,叫淇奥羞恼不已,一时无语,只得在心里骂自己主子不正经。
其实苏霁瑶向来沉稳,这么闹她不过也是闲暇生乐。再来这竹院小小,艺伶却是极为貌美的,到吸引了不少达官来看,今儿个正是竹院一月一次的选秀排位,不过每个伶人站着这四四方方的台子上献艺,交了钱的观者便可为她们投票,一两银子一张票子。苏霁瑶想着自己来此无门无路,能做的不过是多跑跑腿子,泡泡场子,或多或少也能探知个一星半点的。
许是美人将来,场中并不见多么闹腾,不过是些微个聚一堆儿不知嘚嘚什么。对苏霁瑶而言这种机会并不多见,她也明白无数升斗小民柴米油盐聚一堆,话匣子一开管你如何。这很好,就怕你死憋。
姑娘们齐上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众人痴迷不见醒,苏霁瑶白牙一露:甚好!
她很呆滞啊有没有?
淇澳见她如此,想死的心都有了有没有?
其实,真的,都误会了。我们姑苏奶奶,姑奶奶苏就是装的一手好蒜。看美人是假,偷听是真,那些人说的话还真的一字不落的灌进苏霁瑶的耳朵里。
那人面色虽说阴冷,口气倒还不小,一看就是个地痞子,只是他和他旁边的男子说的话倒让苏霁瑶沉思。
他说:“红颜祸福,伤了一个公主,砍了一堆头颅,个个顶级漂亮,这民众啊,也算受了恩戴,感谢感谢,叩拜叩拜!”
和他并肩的那人,倒是看不出如何,像是个沉稳的。
只见阴冷男又说;“让你丫来这,不是让你装酷的。好歹表个态。”
并肩的那位这才说道:“有什么可说的,好处自然有,那又不是对你,你急什么玩意儿。大兴颓势早有,一时狂澜不定,谁知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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