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所谓的‘检查除疫工作’的皮都不披了。
但郑县的官僚们,却还如在梦中!
直到张越带着羽林卫骑兵,杀到县衙门口,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不能怪他们。
实在是张越的行进速度太快了!
从临潼到万年,只用了两天。
而从万年到郑县,也只用了两天!
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的时代,长安京兆尹的官僚是在张越进入新丰境内时,才得知临潼有变的事情。
等他们在慌乱中回过神来,派出使者,从长安出发时,张越已经杀到了万年。
于是,在张越杀到郑县县衙前的时候,京兆尹官僚们派出来的信使,恐怕还在新丰的渭河边等渡船。
他们可不能像张越这样,可以调遣关中的楼船舰队,快速转运人马。
而这一个时间差,对郑县和京兆伊的官僚们,是致命的!
于是,郑县官僚们,就像二战初期大**的翼骑兵遇到纳粹德国的装甲集群一样悲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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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可还真是不客气啊……”张越捏着手里的一份文牍,冷笑着打量着被集中起来,看管在县衙后院之中的郑县有关官吏们。
包括县令王厚在内的十余郑县四百石以上官吏,人人都已经是两股战战,瑟瑟发抖。
因为,他们的心脏被张越捏在手里了!
“天使……天使……”王厚着脸上前,用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阿谀着道:“请容下官解释啊!”
“汝想怎么解释?”张越好奇了起来,假如这样这王厚都能找到办法,哪怕在理论上给他自己开脱,那倒也算一个人才了!
一个该死一万次的人才!
“一千金!”王厚立刻就小声的道:“若天使高抬贵手,下官愿献黄金一千金……”
“呦呵!”张越笑了起来:“想不到县尊,居然还是一个大富翁呢!”
一千金市值一千万五铢钱!
而整个郑县去年一年的田税、算赋、口赋和铁官产出加起来,有一千万收入吗?
一个小小县令,居然能拿出相当于全县一年财政收入的资金来给自己买命!
简直是……
贪出了境界,贪出了水平啊!
“下官这不是……”王厚舔着脸笑着拜道:“仰慕天使威严嘛……奉上黄金一千金,以助天使之用,这是下官的荣幸啊!”
对王厚来说,这宫里面派出来的贵人,他见多了。
一个比一个贪。
百金不行,那就五百金,总能砸的他们高抬贵手。
“可惜啊……”张越翻着手里的文牍,轻声笑了起来:“恐怕王县令还不知道本使是谁吧?”
张越轻声道:“本使南陵张子重!”
“张蚩尤!”王厚闻言,惊呼出声,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上。
“是呢!”张越走上前去,抬起脚,踩在这个家伙的脸上,嗤笑着道:“想当初,县令的举主郑家令就是被本使逼死的呢!”
张越手里,拿着的正是这货的履历,这个王厚是郑全举荐的人。
且还是谷梁学派的人!
事实上,整个郑县大半主事官吏都是谷梁学派出身!
王厚听着,脸上满是绝望。
居然是这个灾星!
完蛋了!完蛋了!统统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