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博家回来的沈敬谦显然心情不错,邢秘书办好手续后就看到沈敬谦正在欣赏高大海家老院子里的盆栽。于是走上前问道:“有进展了?”
沈敬谦见邢秘书回来了,便答道:“没有。”
“您的表情明显不像没有。”
“确实没有,他的性格你应该了解,认定了的事儿你追的再紧也绝不松手。”沈敬谦显然觉得自己很了解高博了,说话的语气都像对方是自己的人。
“那您美的什么?”
“没什么,就是高兴。”当然高兴了,见了丈母娘,还亲自给自己夹菜盛汤,能不高兴么。而且,高博还主动留自己在家里吃饭,看样子他对自己也没有太多的反感。只是沈敬谦不知道的是,高妈妈之的以这么拉拢他,是想给他说媒,这其实是高妈妈打发无聊闲余时光的一个爱好。久而久之,就成习惯了。见谁家有没出嫁的姑娘或者没娶媳妇儿的小伙就乐意给人撮合,保了不少姻缘,谢媒酒也吃了不少。只不过,这桩姻缘高妈妈恐怕保不成了,人家心里头惦记的是您儿子。
沈敬谦拿着大剪刀剪枝修叶,一圃月季被他修的凌乱不堪。邢秘书看不下去,只好接过剪刀来自己动手。村儿里头种月季几乎挺普遍,有老太太的还喜欢种个丝瓜黄瓜,高博家墙角还种了一藤的葡萄。春天葡萄刚长叶子,不过毛绒绒的小叶子也挺惹人喜欢的。
沈敬谦其实还挺喜欢草草,小时候爷爷经常侍弄这些东西。偶尔自己也会帮忙浇浇水什么的,不过那只是一时兴起而已。有人说换个环境就换一种人生,沈敬谦穿着一身中山装,置身在这小山村里,还真有一种怡然自得的感觉。
至少,不用每天面对着让人看见头就大的合同想对策。谁说他是天生的商界精英,他加班的无数个日日夜夜,应酬的无数个饭局酒场,曾经喝酒喝到酒精肝,又有谁看到了?他不是累,只是想休息一下而已。
正在沉思的沈敬谦电话响了起来,看到来电上的沈敬言后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还是接起了电话:“喂,什么事?”
“哥,公司乱成一锅粥了。”
“不是都交给你了吗?”
“没有你坐镇,我压不住啊!”沈敬言语气里并没有透着紧张和担忧,反而充满了戏谑。
“废话少说,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
“嗯,是有点事。”
“有话快说,少拐弯抹脚!”沈敬谦似乎对弟弟很不耐烦,因为这个惹祸精,从小就知道给他惹麻烦。这次,还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乱子。
“爷爷知道你的事了。”
沈敬谦听了弟弟的话以后忍不住皱了皱眉,身上似乎传来一阵冷意:“你说什么?”如果他喜欢高博的事让他爷爷知道了,不但自己不好过,连带着高博也会受牵累。如果这小子敢把这件事捅给老头子,他一定会把他碎尸万断然后扫地出门扔去喂鱼不可!
“我说爷爷知道你的事了啊!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冲动是魔鬼啊哥!”沈敬言还在那边不知死活的喋喋不休。
“沈敬言,你和老头子说什么了?”沈敬谦咬牙切齿。
弟弟呵呵笑了笑:“我没说什么呀!是爷爷自己打电话知道的,话说哥,你真的这么做了?”
沈敬谦这次回答的无比爷们儿:“没错,是又怎么样?我就是喜欢男人,也确实把高博灌醉和他睡了一夜。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弟弟在那边故作惊讶的大喊:“哥你说什么?”
沈敬谦:“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你有胆去老头子地里告状,没胆听我承认事实?”
“我没有告状啊!是宋叔公打电话说你自己跑回国的,爷爷正想拿你兴师问罪呢!我说国内有一个重要的案子需要你处理啊!这样爷爷才把火压下去,还把我骂了一顿,说什么这种案子我得扛起来才是。哥,我太冤枉了!”弟弟说完,已经听到那边摔电话的声音了。一边捂着被子闷笑,一边用力捶床。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太好骗。
沈敬谦电话刚挂掉,那边弟弟又打来了:“哥,你怎么挂断了?”装无辜中……
“你还有什么事吗?”
“你最好回来看看啊!爷爷现在在气头上,你要是一直不回公司,他保不齐会过去找你。我是以支援乡村公路建设为理由给你搪塞过去的,你可千万别说漏了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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