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10点,雾隐蒙蒙。
魔都城隍庙早已关门,现在的庙里,只剩一位庙祝。
庙里微冷,似乎刚下过雨的缘故。
这座城隍庙据说是孙皓所建,那是三国时期吴主孙权的孙子。在孙皓那一代,庙里的城隍还是大名鼎鼎的霍光,后来时过境迁,霍光像犹在,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庙灵了。
庙祝拨弄着油灯,将落叶清扫完,又打扫了一遍城隍爷的神殿。
神殿干净后,庙祝拄着拖布,转头看向殿外。
“今晨我就感觉到有些不对了,没想到你们还能耐得住性子,等到现在才现身。”
一阵微风吹过,门口出现两个虚影。
老庙祝毫不畏惧,露出微笑:“九天神虎卧人间,风兽啖魂逐万邪。贫道天虎山伍河。敢为殿外何人,所来何事?”
神殿外,一对牛马武官现身。
那头牛两米有四,那匹马也两米二三。老庙祝一怔,他瞟向两位阴差腰间,居然挂着酆都腰牌。
正牌阴差?
“扶余山地师麾下头号鬼差,牛猛,见过伍上师!”
牛猛跨进神殿,朝着老庙祝行礼:“今日奉我主口谕寻人,要在庙里叨扰一阵子,还望上师行个方便。”
老庙祝讶异:“秦当家的鬼差?”
如今华夏生死道,葛龙头、左玄儒、画皮仙、老太岁、圣僧五位前辈年事已高,不主大局,茅山虽执牛耳,但因为百年间门下弟子都非颠顶妖才,所以风头不显。
去年茅山丹会涌现出一批新秀,以扶余山秦昆为首,各领风骚,老庙祝是九地之中天虎山的门下,自然知道这些。
一听牛马武官是秦昆麾下鬼差,他警惕消除,难怪这两只鬼将本分规矩了一天,直到现在才现身。
“既然是秦当家鬼差,小庙自然大开方便之门,我曾与秦当家有一面之缘,二位差爷随意歇息,需要贫道协助的话,知会一声便可。”
“谢过伍上师。”
牛马武官彬彬有礼,老庙祝放下戒心,继续打扫起后院,
二鬼则走入城隍爷身旁的牛马武官像内,歇息起来。
凌晨12点。
马烈隔着城隍爷,搓手兴奋道:“老牛,听人说阳间城隍庙的阴差威风凛凛,头一次体验,一会我们该说什么?”
牛猛翻了个白眼:“我哪知道。我来了阳间一直跟着昆哥,城隍庙倒是没待过。”
12点一刻,微风吹来,一个游魂缩头缩脑走了进来。
“呔!”
马烈忽然大叫一声,从马面塑像中跳了出来,双目圆睁看着堂下。
那游魂一吓,连忙跪在地上:“马面老爷饶命啊!我新死不久,被周围阳气烫的难受,这才寻了个凉快舒适的地方,谁知道冲撞了您老人家的庙宇……”
这是个老太太,表情凄苦,穿着病号服,马面嘟囔了句‘原来是人魂’,便开口道:“好了起来吧,这是本地城隍庙,不是我的庙,后院呆着去,这里的香火能保你七天鬼体不散,过了头七回家看完,自然有人带你进阴曹,重新轮回。”
马烈指着后院,老太太开口道谢,自言自语道‘真有头七一说啊’。
老太太来完不久,庙里就热闹起来,只要是正常死亡,没有太大执念,都会本能地寻到这里。
一波波游魂被发配到后院,到了2点左右,一个吐着舌头的老头走了进来。
老态龙钟的模样,屁股后面长着一条尾巴。
马烈跳了出来:“呔!”
一声顿喝,将老头吓回原形,牛猛和马烈看到,这是一只十几岁的老狗,眼睛被毛遮住,蜷缩在门口。
“小小兽魂,可能听懂本差说话?”
老狗口吐人言:“可以可以!我本是江边一户人家的狗,前几日寿终正寝,城里烫的难受,跑了一天才寻到这里。”
“可知我是何人?”
“主子讲过,我死后有牛马武官领路下阴曹,您是马面大人。”老狗怯生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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