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
几人竟聊了一宿,最后谁都没睡。
座位上到处散落着模型图纸和公式,写了五十几张纸。
直到飞机着陆的时候,几人才如梦方醒。
白发老外看看窗外,“已经到了?”
谢顶老外唏嘘道:“时间真快啊。”
妇女老外道:“今天谢谢你们了,对这个课题,我打开了不少新思路,咱们留一下联系方式吧,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了。”
白发老外却微微一笑,“这几天,咱们恐怕都能见面吧?”
谢顶老外笑道:“我觉得也是。”
妇女老外看向张烨几人,“你们是?”
“我叫汉斯。”白发老外指指旁边的学生道:“这是我的学生,来参加这一届的诺贝尔奖颁奖典礼。”
妇女老外惊道:“您就是汉斯教授!世界物理学顶尖权威!?”
发白老外笑道:“权威不敢当。”
妇女自我介绍道:“我叫安娜,也是诺奖物理学候选人。”
汉斯讶然道:“你就是安娜?”
谢顶老外也看向她,“量子物理学的安娜?”
安娜说:“是我。”
谢顶老外道:“我叫佩奇。”
安娜惊呼,“是你?佩奇教授?我看过您的论文!”
佩奇道:“我也看过您的论文。”
安娜苦笑,“都是久仰大名了,原来都是来参加诺奖的啊。”她看向张烨几人,“我就说怎么会这么巧,一架飞机上居然坐了这么多物理学家,我们国家没有直飞英国的航班,所以才到中国转机的。”
汉斯笑道:“我也是。”
佩奇注意到了张烨已经开始拿行李了,不禁问道:“您是哪位教授?”
张烨笑笑,自报家门,“张烨。”
安娜问:“也是诺贝尔奖提名的?”
张烨笑着一嗯。
几个世界著名物理学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没听过。但他们也知道,世界有名的物理学家太多了,他们也不可能每个人都认识,能提名诺贝尔奖的,没有一个会是软柿子,肯定都是在物理学某方面有重大贡献的。
安娜高兴道:“咱们这几天要多多交流了。”
汉斯笑着点头,“接咱们的车应该也到了,咱们车上再说。”
佩奇道:“好!”
张烨笑道:“没问题。”
片刻后,舱门打开。
张烨和几个物理学家们边聊边说,下了飞机。
路上,几人又聊到了一个问题,这一次是张烨和汉斯站在两个不同立场,安娜支持张烨的观点,佩奇则支持汉斯的观点,两拨人在取行李的地方又一次开始了辩论。
远远的。
哈齐齐和小王也过来了。
小王愕然,“张导和谁聊呢?”
哈齐齐哭笑不得,“谁知道呢。”
小王感慨,“张导真能说啊,到哪儿都有朋友。”
她们俩根本听不懂这帮人在说什么,知道是英语,可是里面的专业词汇,她俩一个也听不明白,拿了行李后就跟着张烨几人的后面出了机场。
接站的人已经来了。
那边有两辆车子。
一个英国男子举着张烨名字的牌子。
张烨走上去,“辛苦了。”
英国男子问:“是张烨老师吗?”
张烨笑道:“是我。”
英国男子微微一笑,“请上车。”
旁边的汉斯、安娜几人也要上车。
结果却被另一辆车的司机拦下了。
那英国司机道:“是安娜教授、汉斯教授、佩奇教授吧?我是来接你们去酒店的,请上这辆车。”
张烨跟他们挥挥手,“回头见。”
汉斯几人愕然,问道:“为什么不是一辆车?”
安娜也还没聊够呢,“车上不是有地方吗?”
英国司机看向张烨的那辆车,说道:“噢,他和你们不是一辆车的。”
佩奇也无语道:“为什么啊?大家都是物理学家,坐一起多好啊。”
英国司机一愣,“物理学家?那辆车不是接物理学家的。”
“啊?”安娜傻眼。
汉斯好笑道:“怎么可能!”
英国司机哭笑不得道:“那辆车是接诺贝尔文学奖候选人的车。”
佩奇惊呆道:“诺贝尔文学奖?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英国司机擦汗,“不会错的。”
安娜先入为主道:“他明明是物理学家,我们聊了一整夜物理学前沿问题啊!”
“我刚才看了牌子。”英国司机苦笑道:“那人是叫张烨吧?”
汉斯呆呆道:“对,是叫张烨!”
英国司机咳嗽道:“那就错不了了,他是诺贝尔文学奖提名的候选人,你们不知道他吗?《飘》就是他写的啊。”
飘?
飘是他写的?
汉斯、安娜、佩奇仨人险些喷出一口老血!
我们聊了一路物理学问题啊!
你现在告诉我,他原来是搞文学工作的!?
你他妈确定不是在逗我们!?
望着那载着张烨的商务车远去,几人风中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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