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州,泰一在黑雾中沉思,眸光明灭间,周围的虚空崩塌,蔓延出去也不知道多少万里。
“堵门之棺……”
在他漫长的生命印记中,有模糊的线索,过去接触过这几个字。
此时,前方那道门户不稳固,金色裂缝轰鸣,大阴间的能量不断溢出,这里已经成为一片无比可怕的厄土。
现在这片区域,除却几个究极生物外,任何人都不能驻足,否则会在瞬间化成一滩黑血,死无葬身之地。
几位究极生物的亲传弟子都是阳间顶级大能,然而放下那些用以破门的天材地宝等物资后就迅速逃离了,根本无法立足,都只能站在阴州外。
“我有些印象!”这一刻,泰一神色凝重。
他的脸色在变,双目深处浮现年少时的一些景象,有些缅怀。
他也曾年少,也曾神采飞扬,行走在尘世间,很正义,成为那个时代的阳间主角。
后来,他变了,为了活着,为了更强,越发冷漠无情,视世间生命如蝼蚁。
“我的师祖……曾提及过!”
这时,泰一的脸色彻底变了,他终于想起来了何时接触过那几个字,是在年少期,实在太久远了。
他是何等生物?
泰一,原本不属于这一纪元,逃过上一纪的大灾难,蛰伏在混沌海遗迹中,而后复苏。
这种古老的生命体,曾属于逝去的世界!
因为他活的岁月太漫长,不可能将所有记忆都保留,有些无关紧要的都会封住,或者直接磨灭。
进化路无尽头,任何强者在生命跃迁的过程中都能体会到,若是心思纯净,杂念少一些,与大道链交融以及蜕变相对容易一些。
这种老古董为了保持赤子之心,一般都会斩掉许多无用的琐碎记忆。
而现在,他揭开了尘封的一段旧忆,却惊的背后发凉。
在这少年时期的琐碎记忆忆中,居然埋着这样可怕大事件的残片!
这时,所有人都看到了他的神色,也听到了他的话语,都意识到这件事很严重,多半极其可怕。
“堵门之棺,这事很久远,很凄凉,曾充满血与泪,关乎着全天下人的生死。”
泰一,平静道来。
就这么简短的一段话,顿时让人感受到一股沉重。
所有人都回头,透过那道门的缝隙,看向被四界大道链锁在那里的石棺。
一瞬间,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悲壮,铺天盖地而来,仿佛看到了一件凄凉的往事,令人心头沉重。
“我的祖师在上一纪元也几乎算是天上地下无敌的生灵,可是在提及那个人那口棺时,却是在仰望、敬畏。”
一句话而已,让几位究极生物脸色皆变,感觉如山压顶。
而石棺在他们眼中越发的神秘莫测了,似乎体会到了某种凄凉感。
“祖师说,不仅我们人族,几乎是天下所有族,都险些灭绝,若非有人以棺堵门,举世就没有活着的生灵了。”
旧事简短,不过一段话而已,却让人隐约间体会到了那个时代的气息,一个流血的世界,各族要亡种了。
有人背棺堵门,挡住了大灾祸,保住了世间。
“堵门之棺,不只是挽救我们阳间,还有其他世界,祖师提及,诸天所有大界都被波及,若无意外,都要被天穹上流下的血侵蚀,世间将就此化作血色,万物寂灭,所有种族尽凋零,再无生机。”
这就是泰一提供的旧忆,很简洁,没有更为详尽的信息。
可是,几位究极生物却都无声了,沉默很久,感觉到那一世的恐怖,还有那个时代的悲壮,流血的诸天,各界都要化作死地,再无生命印记。
“那个人是谁?”黑血研究所的主人问道。
“应该与第一山有关。”泰一答道。
当年,他还年少,而他的那位祖师并未多说,不过按照后来的一些线索,他觉得与那第一山有关。
此话一出,不少人瞳孔收缩,容不得他们不忌惮,所谓的第一山真不是随便命名的,有各种古怪。
仔细想来,那里极其可怕,有太多的秘密。
“那几张人皮的来历颇为蹊跷,诡异的很。”有人开口。
第一山的九号、六号、三号、二号等,都曾出过世,非常邪异,被认为是序列生物,从一到就,最起码有九个。
也有人说,那只是一个人,曾九次脱皮,现在真身不知在何方。
总之,第一山极其让人忌惮,若无必要都不愿沾惹。
“武皇为亲传弟子出头,曾与那……九号交手,感觉如何?”有人问道。
武疯冷漠道:“他很强,我出动的虽只是一件兵器,化我之体,不过,他亦显蛛丝马迹,绝对的恐怖无边,毕竟只是一张人皮,若有血肉着实不好揣度!”
“唔,我也想起来了一段模糊的记载。”这时,另一人开口,来自地下世界,为某一黑暗源头。
地下世界,早已存在无数岁月,有血腥的一面,但也在探索世界的真相,发掘古往今来的各种重大秘密。
毕竟,世界每发展到一定时期后,都不可避免的终结,走向寂灭,他们想研究透彻,挣脱出来。
所有人都看向他,连泰一都露出意外之色。
这个人行走地下世界,贯穿这个纪元,早年时曾在遗迹中挖掘到过不属于这个纪元的石碑,破译出不少文字。
“堵门之棺,堵的是上苍之上,将诸天万界都与那里隔绝,不然别说人族,就是仙族,便是那仙王等,都要覆灭,各大界都会若泡影般凋零,归于死寂。”
纵为究极生物,在场的几人也都心中剧震,这很可怖,万界沉坠,诸天亡种,有些人,惊悚世间。
“按照记载,那个人大战过后,堵住了天上的缺口,阻止了祸源的蔓延,而且后世也有无上天帝堵过门,拿母气鼎镇压,可惜石碑残破,记载有限。”
地下世界的这个究极生物很遗憾,当年,他心中有所触动,可后来随着实力强大,却有些不怎么相信那记载了,不再当真。
而今看到堵门之棺,旧事忆起,让他脊背发凉,那石碑让的记载居然有可能为真,并非夸大。
他的这些话着实再一次震撼了在场的几人,不止一次堵门?!
“我们有一天是否也要去堵?”有人低语。
一刹那,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现在他们在干什么?不是堵门,而是拆门!
“我们,还得再进化,不然……”有人开口,同时摇了摇头,每说几个字都是一顿。
谁都知道他的意思,纵然是究极生物,还是不足,要继续前进,再蜕变。
每个纪元都会莫名终结,越是强大的生物越是焦躁不安,越是到了他们这种层次越是觉得心中无底。
前方迷雾重重,一切都过于诡异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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