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怀泽御剑飞了整整四天,灵力早已耗尽,他跪倒在地,而身后的谢平澜又向他砸下来,于是苏怀泽整个人趴在石板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清旭和清永赶到时,扶起来谢平澜先是探了探他的修为,然后紧皱眉头,随后扶起谢平澜又探了探苏怀泽的灵力,清永开口说:“苏怀泽没事,只是灵力用尽,谢平澜倒隐隐有走火入魔之兆。”
清旭点了点头,扶起苏怀泽给他渡了一部分温和精纯的灵气,然后扶起他去休息,至于谢平澜,他和清永对视一眼,看来要好好梳理体内灵力了。
苏怀泽醒来很快,他梦到一把利剑正冲着他面门刺来,然后就吓醒了,出了一阵冷汗,他低着头喘了口气,身旁没有谢平澜,应该是被清永带走了。
苏怀泽起身,穿起衣服朝外走去,深夜的沧海上清峰,微风习习,明月当空,苏怀泽浑身的紧绷和惊恐也逐渐消散,他沿着山梯漫无目的地走着,凉风吹起了他的衣袖,掀起他的碎发,苏怀泽站在山梯上看着远处山峦,长长吐了口气。
之前的惊险已经散去,但是随之浮上心头的是当时拔剑时的场景,斩天剑深插.入土,苏怀泽怎么拔都拔不出,而谢平澜只是背上鲜血滴落在斩天剑上,突然,像是等待了多年的一般,斩天剑顿时破土而出朝空中飞去,然后平稳听话地落在了谢平澜脚下。
仿佛只是在等待着谢平澜。
苏怀泽又回想起之前的事情来,若有若无的烦闷萦绕在他心头,与逸昌一战中,谢平澜打败逸昌,要知道逸昌可是天之骄子,魔教教主,而谢平澜就如此轻易战胜了他,再之前,谢平澜吃了自己亲手奉上的固元果,还在九曲洞里找到了《天破剑法》,如今又拿到了斩天剑。
苏怀泽烦躁地揉了揉叶子,眉间带了几分忧愁地望去那层层叠叠的山峦和云层。
在山梯上呆的久了,露水沾湿了整个衣袍,苏怀泽也不在意,天已经蒙蒙亮了起来,他休闲地朝炼丹房走去。
炼丹房屋顶上还有袅袅烟气,大多数弟子已经起床砍柴和捣制药草,苏怀泽掀起布帘想药房里屋走去。
支惊鸿正卧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本泛黄的《药草录》,精神比之前好了很多,苏怀泽悄悄走过去,一下子把他手里的书拿掉,支惊鸿吃惊地抬眼看他,看到他以后欣喜异常,拍了拍床边示意他坐下。
两人心情愉快地聊起天来,胡菘蓝则是撩开帘子走了进来,只是微微扫了扫苏怀泽,就放在床柜上几个瓷瓶。
胡菘蓝探了探支惊鸿的修为,然后站起身来说:“不可动气也不可激动。”
苏怀泽打趣说:“我这不过才和支惊鸿说两句话,你就来管我们了啊。”
胡菘蓝勾了勾嘴角,从袖口里又拿出一个瓷瓶递给苏怀泽说:“这是上好的补气丹拿去服用吧。”
胡菘蓝拿了一个软垫坐在他们俩旁边问苏怀泽:“是谢师弟拿到了斩天剑?”
苏怀泽一滞点了点头,胡菘蓝手里还在不停的整理药草,她叹了口气说:“掌门命我们多炼补气丹和各种伤药,看来仙魔交战是不可避免的了。”
此话一出,整个屋里都沉默了下来,惟有药草香味弥漫,虽然他们三个还能如此平和地聊天,但是心里都明白,拿到斩天剑固然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但是他也会招来灾祸,而逸昌又是如此的憎恨谢平澜。
苏怀泽眼里又染上一层忧虑,谢平澜这次是真的惹恼了逸昌,逸昌绝对会想尽办法来杀了谢平澜。
苏怀泽想了想谢平澜那个修为,又不自觉的皱起眉来。
清永和清旭为谢平澜梳理了一整夜的灵力,谢平澜体内像一个巨大的漩涡源源不断的吸收着附近的灵力,清旭到后来不得不释放出强大的灵力才让谢平澜体内的喧嚣平静下来。
清永和清旭累极,调整呼吸,开始打坐,而谢平澜倒是睁开了眼睛,眼眸明亮,神色轻松,一扫之前的撕裂之痛。
谢平澜冲着清永和清旭行了个礼,然后推开门轻轻走了出去,他和苏怀泽那屋里并没有人,他摸了摸被褥,里面微凉,看来是已经离去多时了,谢平澜提着斩天剑就向外走去。
苏怀泽从炼丹房出来时,不怎么想回上清峰,走到了另一座山头之上,吹起了口哨,大白和小黑很快跑了过来,因为沧海灵气浓郁,食物丰盛,大白和小黑吃得倒是圆滚滚的,而且皮毛蓬松健康。
苏怀泽躺在一片软草之上,嘴里咬着一根草,望着无边无际的天空,而大白和小黑枕在他腿上,竟然一派宁静。
谢平澜脸色温和下来,眼里带着温柔的宠溺,漫天遍野的景色只看得到那个人,心里满满都是那个人,他走过去,轻轻躺在苏怀泽旁侧,支着身子看着他。
苏怀泽本来不想说话,但是谢平澜的视线实在是太过露骨炽热,苏怀泽面色微红,他侧了个身,转到另外一边去了。
修长的脊背和洁白的脖领就这样映入谢平澜眼帘里,他凑过去不容置喙地搂住了苏怀泽的腰身,苏怀泽“啧”了声,想拿开他手臂,谢平澜小声地委屈地说:“我手上和背上还疼着呢,而且师父刚刚帮我梳理好灵力,现在浑身疼痛。”
苏怀泽泄了气,没有再把他手臂拿开了。
两人在这春风和煦中静静地拥抱了一会,谢平澜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怀泽要不要试试斩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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