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修士插嘴道:“近来数年,魔教发展愈发壮大,沧海派、玉女阁和云升派都有没落趋势,我听我们家亲戚说,沧海派那个掌门收的两个徒弟都是五灵根,你想想啊,连他们的掌门都只能收五灵根的弟子,那其他长老呢?沧海派还不没落吗?”
众修士皆附和说对。
旁边正在吃烤鸡的苏怀泽和正在剔鸡骨头的谢平澜:“……”
两人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吃完烤鸡就出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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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家只是魔教的一个分支,不过近几年来发展迅速,爪牙众多,苏怀泽和谢平澜沿着城镇御剑飞行,有时会下来歇脚,几乎每个城镇里都有南宫家的分支,而南宫家的人飞扬跋扈,根本不把正道修士放在眼里!
苏怀泽在御剑飞行的途中折了几个纸鹤分别给支惊鸿和胡菘蓝写信,然而,纸鹤从来都没飞回来过。
越向西飞去,几乎是狼烟四起,瘟疫弥漫,苏怀泽和谢平澜在一个中心城市还救了几个沧海的弟子,弟子们面黄肌瘦地感谢他们俩说:“很多沧海派的弟子被南宫家抓去折磨喂毒,南宫家心狠手辣,主宅里不知道抓了多少沧海的弟子!”
苏怀泽紧皱眉头问:“你们有没有看到支惊鸿和胡菘蓝?”
一位弟子跳出来痛哭流涕:“支师叔为了救我,被南宫家抓了去!”
苏怀泽和谢平澜面色沉重起来。
他们俩又断断续续朝西飞行了半个多月,才最终到达了南宫家的主宅,南锋城。
南峰城戒备森严,城门口有数位魔教修士盘查进城众人,老弱病残和伤患都禁止入城,而城门之上还有日夜巡逻。苏怀泽和谢平澜三天都没进入城内,只好白天在城外茶馆里饮茶,傍晚看能否找到突破口。
南锋城民风粗狂,通常苏怀泽和谢平澜饮着茶,旁边那个桌子上已经打起来了,在习惯之后,苏怀泽已经可以一边饮着茶,一边把飞来的东西拍掉。
这天早上,风沙弥漫,茶馆里也没有多少人,苏怀泽和谢平澜还是老样子坐在角落里饮茶,突然门口进来一位身怀六甲的妇女,而他身后是一个满身是血的壮汉,妇女进入茶馆就开始哭哭啼啼说:“哪位好心的英雄可以救救我哥哥……”
茶馆里的人都冷漠地坐在那里,这种事情在南锋城太常见了,没有人会去救一个和自己不相干的人。
身怀六甲的妇女几乎跪倒在地,扑在自己哥哥身上嚎啕大哭起来,苏怀泽看不下去,走到那位妇女身边摸了摸那位壮汉的脉象,然后掀开衣服看了看,他安慰那位妇女说:“你哥哥只是肋骨断了,我这还有一粒接骨丹,拿去给你哥哥吃吧。”
妇女千恩万谢接过丹药,喂给了那个壮汉,壮汉不一会儿醒过来,妇女大喜,感谢苏怀泽和谢平澜二人。
苏怀泽摆摆手又回到座位上,妇女和自己哥哥低声谈论了几句,然后她走过来说:“二位看样子是想进南峰城但是没有令牌是么?”
苏怀泽老实地点了点头,妇女笑了笑说:“我家相公是南锋城的管家,二位恩人如果不介意可以充作奴家的小厮进入南锋城!”
苏怀泽和谢平澜对视一眼,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两人换了一身衣服,用头巾把脸包住,然后佝偻个身子跟着妇女和壮汉身后,慢慢地走到城门口,妇女兴高采烈地和守门魔教修士打招呼说:“后面两个是奴家从老家带来的远方亲戚,带他们来南锋城长长见识!”
守门魔教只是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然后摆了摆手就放行了。
令苏怀泽和谢平澜惊讶地是南锋城里道路宽阔,房屋整齐划一,除了街上的人群都蒙着头巾,其余的和中原城镇没有什么区别。
身怀六甲的妇女说:“奴家斗胆问一句,两位恩人来南锋城是做什么的?”
苏怀泽叹了口气说:“我和他都是被沧海派撵出来的,我们是沧海的外门弟子,只不过是偷偷学了内门的心法,就被掌门那个老匹夫赶了出来,别人都说南宫家一视同仁,我和我兄弟准备来碰碰运气,如此一看,还要仰仗姐姐你呢。”
说罢,苏怀泽从袖口里掏出一些补气丹和其他丹药出来递给妇女,他又说道:“不瞒姐姐说,小弟还会一些算命之术,姐姐一看福泽深厚,此胎定是男孩!”
妇女激动地抓住苏怀泽的手说:“不瞒恩人,我前两胎都是女孩,前几天我出城也是为了拜求子观音!恩人此话当真?”
苏怀泽把一个算命的表情装得淋漓尽致郑重点头道:“以小弟项上人头做担保!”
妇女大喜过望,抓住苏怀泽的手就向南宫家走去,边走边说:“恩人,奴家这就带你去找相公,让他给你们安排一个差事!”
一行人路上没有收到任何阻拦,直接从南宫家的侧门走了进去,妇女给苏怀泽和谢平澜二人倒茶,然后说:“奴家这就去找我相公,请两位恩人在此歇一歇。”
谢平澜见人走后,凑到苏怀泽耳边说:“你怎么知道她这一胎是男孩?”
苏怀泽笑眯眯地说:“猜的。”
谢平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