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封少渔正要开口,方运立刻打断。
“闭嘴!你不是庆国封少渔么?挨打就够了!哪个秀才先来?比什么,你们说!”方运的目光落在五个秀才身上。
五个秀才的年龄都比方运大,而且都是一府的茂才,可是此刻却被方运的气势压得死死的,无一人敢开口。
席陌录死死盯着方运,他没想到方运竟然这么无畏无惧,立下如此大誓,一旦将来在“勇之圣道”有所建树,必然一日千里,无人能挡。
他更没想到,方运不仅敢文斗一国,竟然想文战一州,哪怕是现在的十国之首的鲁国士子,也很难做到文战一州,只能一府一府慢慢吞并。
文院之前寂静了片刻,庆国一个秀才走上前,向方运一拱手,道:“你我都是秀才,无文胆,所以就不比文胆。我知你诗词冠绝十国秀才,不会蠢到和你比战诗词。所以,我要与你比才气!”
方运神色平静,问:“之前你伤我景国几人、杀我景国几人?”
那秀才露出紧张之色,不敢回答,一旁的冯院君立刻道:“他伤我景国七名秀才,一人被他的战诗词斩断手脚,两人昏迷,四人轻伤。”
方运点点头,道:“那么,我们开始。”
冯院君手持官印,缓缓道:“既然是文斗才气,我说明规则。我以官印从圣庙调集才气,控制一方天地的元气,供你们二人抢夺。你们两人,每人最多只能动用一寸才气,文宫越稳固、才气越凝实,则控制的天地元气越多。控制的天地元气越多,则形成的元气冲击越强。”
方运早就知道规矩,这种文斗的方式原本是圣院激励众人的稳固文宫、凝练才气,防止学子为追求才气的量而忽视根基,导致最后在高文位的时候才气崩溃、文宫碎裂。
冯院君停了片刻,问:“你们两人可有疑问?”
“并无疑问。”两个人一起回答。
“好。此次文斗由我代圣庙主持,绝不会偏向谁,若是觉得不公,可请圣裁,或去圣院申诉。元气冲击万分凶险,你们二人还有反悔的机会。”
两人对视,没有说话。
夜风吹过,众人衣衫轻动,所有人闭上嘴,静静地看着方运的第一次文斗。
“既然如此,文斗开始!”冯院君托起官印,那官印飞到半空,外放出一个直径三丈的半球状透明元气护罩,把两个人罩在里面。
方运和那秀才相互一拱手,然后挺直身体。
那秀才正色道:“景国衰落,连败于蛮族,如此弱国乃人族之耻,我庆国收纳景国,天经地义,仁义俱在!”
说完理由,那秀才周身突然刮起强劲的狂风,衣衫猎猎作响,并有向外扩散的趋势。
方运却道:“我与你比斗,只为打封少渔!”
方运说完,那秀才周身的狂风突然消散,衣衫不动。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方运周身突然发出一股刺耳的空气爆裂声,狂风席卷,就见那秀才如同被无形的牛妖撞中似的,身体倒飞出去,砰地一声撞在无形的护罩上,发出骨骼碎裂声,然后口中吐着血,顺着护罩掉下来,昏迷不醒。
全场寂静无声,方运明明成为秀才不到三个月,但所能调动的元气至少是对方的三倍,说明他的才气凝实和文宫稳固程度至少是对方的三倍。
自从庆国人在文院门前摆下文斗擂台,这还是景国第一次赢,而且赢得如此干净利落。
“好!”方运的同窗们突然大喊起来。
“方运万胜!”
“方运不败!”
文院周围的人群如同爆炸了一样,疯狂地吼叫助威,所有的怨气彻底喷发出来。
冯院君等官员的脸黑了四五天,可现在却变得无比红润,明明想保持严肃,可怎么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笑容。
此时此刻此地,所有的景国人的意志仿佛融为一体,永远不可战胜。
封少渔的眼中闪过一抹惊骇,但立刻恢复正常,然后低声笑起来。
“怪不得上面迫不及待派我们来文斗,甚至让我无所不用其极!果然!方运,你做到了李文鹰都做不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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