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大学士气得七窍生烟,远处观战的宣武军士兵更是憋着一肚子气。
无论如何,那位都是人族虚圣,在人族的实权可能不如庆国国君,但在读书人中的实际地位远超庆君,这些宣武军将士即便有人是翰林,也不敢当众骂方运。
若是指责批评方运,方运不能动手,但若是张口就骂,那方运可以就地诛杀,礼殿与刑殿绝对不会上门找方运,反而会严惩被杀之人的一族。
大部分宣武军将士在生闷气,但还有一部分人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有些解脱。
不是所有庆国人都想攻击欺辱象州人,少数庆国人心中还有公正和公平,很清楚宣武军不过杂家的工具,做了不应该做的事,甚至可以说,宣武军做的一切都在丢兵家人的脸。
这种通过欺辱平民打压方运的行为,就和战时驱赶平民攻城一样下贱。
碍于国法军令,这些宣武军人不得不去做,若是败给方运,对那些无辜的百姓认罪,在这些真正的军士看来是一件好事。
以柴植为首的五个大学士,攻占了三处妖蛮聚集地,但他们的军功仅仅止于普通妖蛮,所有的妖王都是被方运斩杀,甚至连一些妖侯也被方运顺手杀死。
一头妖王的战功,比得上一座山上其余所有普通妖蛮。
连续战斗让五个大学士才气降到三成以下,五人不得不退回宣武军大军之中,休养并恢复才气。
远处,方运悬停在半空,仔细读书。
五人屏退他人,坐于中军大帐之中,愁眉不展。
柴植扫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另外四人,心中有一些恨铁不成钢,自己虽然同样被方运压制,但心中并不气馁,还在寻找取胜之道,但这四人明显受到极大的影响。
不过,柴植也没有怪这几人,毕竟这几人还没有达到正心之境,很容易被外物影响,更何况,即便是成为正心境大学士,一旦遭遇大事,也可能会心神动摇,难以正心。
“诸位也看到了,我已诚心向他道歉,他不仅不诚心接受,反而倒打一耙,我也无可奈何。”柴植轻声叹息。
其余四人相互看了看,没有说话,但心中都清楚,柴植哪里是诚心道歉,根本是想用缓兵之计结果被方运识破。
“我看,咱们干脆退出此次比拼,就说他抢夺军功,在回去的路上,向那些百姓道个歉,至少挽回一些面子。”
“不错,如此一来,丢面子的只是我们五人,而不是整个庆国。”
“我们在撤退前,还可以制造一场冲突,来显现方运的霸道,如此一来,各国的读书人必然会声援我等。”
“不错……”
柴植没想到四人竟然都已经打起退堂鼓,听他们说够了,道:“继续出战!”
四个大学士一愣,默默跟着柴植出去。
第四处、第五处、第六处……一直到第九处,方运始终抢他们的妖王,加上之前的,方运已经整整猎杀了四十头妖王。
此刻已近第二天凌晨,五个大学士带着疲惫的身躯返回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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