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能胜过我,为何你不去与方虚圣文比?”方运传书反唇相讥。
“荒唐!老夫找你,不是打嘴仗,老夫现在问你,何时能写出一首好诗词?”
“你只在乎好诗词,你可知鹿门侯已经准备对我动手?所谓的十日禁足,是他们早就想好的手段,就算我没有醉酒大骂,他也会在这个时候发作!上一次他找出公文房的疏漏,只是开始,这一次,他极可能会治我一个大罪,我若挺不过去,必然会再次下狱。若是挺过去,他们恐怕会使用更激进的手段!”
“老夫不管,你若写出一首抨击楚国与鹿门侯的好诗,一切好说,你若作不出来,便自生自灭吧!老夫只看结果,不看经历!”
方运咬着牙,过了片刻,开始深呼吸,缓缓控制自己的情绪。
“好一个第九山……”
方运站在门口,抬头望向夜晚的星空。
这一刻,方运感受到一层又一层的力量压在自己身上,甚至感觉自己的心中蒙上一层阴影。
闯第九山的压力,楚国国运的压力,身为疑似逆种翰林的压力,秦国丞相祝奉穹的压力,珠江军和鹿门侯的压力,莲山关蛮族大军的压力,两界山毕参之战的压力……
方运面色微变,因为想起一个看似无比荒谬的可能。
“既然圣典《易传》能掩盖我的一切痕迹,才气气息、诗词异象、相貌语气,那么,当我在困境之时,宣称自己是方虚圣,《易传》会不会也掩盖下去让别人依旧当我是张龙象?若是我现在退出第九山,书山老人会同意吗?我若无法解决有关张龙象的恩怨,会不会死在孔圣文界?”
“第九山上,到底有何物?”
方运越想,心中越沉重。
突然,张青枫发来紧急传书。
方运急忙拿起官印查看。
“珠江军的左军、右军、后军和鹿门军中,有许多士兵在抱怨你,说你无能!天气渐热,前些天本来是换装的日子,可你不在,不传达文书,现在士兵们还穿着春装。早晨有一场雨很清凉,可那场雨过后,珠城天晴,日头火辣辣的,一些士兵在午后练兵时竟然因为穿得过热而昏倒,许多士兵不得不光着身子完成午后的训练。”
“你收回了珠江侯府的产业无可厚非,但是,那些产业相关的百姓因为变化难以适应,有的没了营生,有的收入大减,而这些百姓有些子侄亲戚在珠江军中当兵,他们一直在军中抱怨。不仅如此,午后一直有人在暗中说最近之所以收不到家书,都是因为你拖着不批复文书,而且数天前所有士兵给家里的书信都留在珠城,还没有送走。”
“你之前担心的一点都没错,鹿门侯早就处心积虑对付你,让你进公文房前,就已经暗中布局,找时机禁足你,然后再煽动士兵。老夫怀疑,今夜军中恐怕会出现营啸!”
方运很清楚什么是营啸。
军营的环境与外界不同,太过封闭,一旦压力太大,而士兵得不到缓解,就会有人崩溃,大喊大叫,只有一个人崩溃,必然会让附近的人精神出现问题,最后全军陷入疯狂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