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景君吓得缩回太后的怀里。惊恐地看着那些站起来的紫衣皇袍们,心生惊惧,他本能地望向方运,希望那个无所不能的方虚圣可以帮他。
方运八风不动,稳坐桌案前,慢慢拨开橘子皮,慢条斯理把一个又一个橘子瓣放入嘴中,偶尔露出酸到牙的表情。
“嘿嘿……”小景君看到方运被酸到的模样,开心地笑起来。
方运扭头看向小景君,旁若无人地把一瓣酸橘子抛过去,准确地落在小景君手中,然后一抬下巴,示意他吃。
小景君撇撇嘴,露出一副不要当人是傻子的表情,用小胖手捏着橘子瓣举起手臂,穿过面纱下摆,把橘子瓣塞到太后嘴里。
似是发觉橘子酸到太后,小景君捂着嘴坏笑起来。
少数人看到这一幕,差点翻白眼,不愧是虚圣,胆敢在众议殿调戏一国之君加一国太后,完全不把那上百紫衣皇袍放在眼里。
不过,大多数人没有关心方运。
“荒唐!你们是要造反么!”姜河川厉声呵斥。
“和为贵!此事并非不可化解,双方各退一步,如何?”笨大儒田松石叹息道。
翁实冷笑道:“今日之事毫无回旋余地!方运妄图断我杂家圣道,意图掌控血芒一界,违背人族礼法,颠覆圣院秩序,我等再退一步,便会落入万丈深渊!”
颜宁山深深呼吸,道:“诸位,可否冷静片刻,事关重大,从长计议。”
翁实已然豁出去,怒道:“若不是你偏袒方运,何至于到如今的地步!你身为此次众议的主持者,难道也分不清轻重缓急吗?你提议他为血芒阁老、法殿掌院之时,为何不冷静?为何不从长计议?”
颜宁山冷哼一声,双目仿若浮现两座冰山,目光寒气袭人。
“翁实,你很狂妄啊!”方运一抬头,目光如电,刺破长空。
“我翁实自认为规规矩矩,未行僭越之事。反倒是您这位虚圣,抱怨众圣,甚至以退出圣院威胁,逼得众议沦为废纸,逼得众圣两次否决!狂妄的是你,不是老夫!”翁实怒视方运。
“我是年轻人,人不狂妄枉少年,再加上一肚子气,情有可原。我方运一没刺杀你们,二没派人抢夺你们家财产神物,三没焚毁封禁你们的诗词文章,四没心安理得瓜分你们的祖业地盘,你们怎么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妖一样吱哇乱叫?”
方运说着,扫视所有站立之人。
宗甘雨俯视方运,傲然道:“方运小儿,老夫问你一句,是否退出血芒界,从此以后,不再染指!”
“血芒界是你家的?”方运好奇地问。
“血芒界属于人族,属于圣院,你一翰林,安敢专权!”
方运双手按在桌案之上,上身挺直,缓缓问:“我给宗圣留体面,你宗甘雨不要是吧?”
“放肆!”多位宗家人大喝。
宗甘雨一抬手,止住喝骂之人,声色俱厉道:“小辈方运,怎能乱提半圣,以为我宗家奈何不了你吗?”
“嗯,我就是如此以为。”方运眼神无比诚恳。
宗甘雨冷冷一笑,道:“方运,我不与你做口舌之争!你若不想当三日阁老,若对圣院与众圣还有一丝敬畏,就应当抛下私心,推翻阁老入选条件!圣院殿阁,不容宵小把持!”
“的确,血芒界容不得你们这些宵小把持,所以血芒一界,由本圣掌控!”方运说着,缓缓抬起右臂。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