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仿佛看到,冷雨凄凄沥沥下着,带着寒意的雨滴落在方运的身上。京城的大路没有丝毫的灰尘泥泞,干净整洁。满街的垂柳立于两侧,方运在街西散步,今日虽然高中状元,但心情和平常一模一样,还是平日一般的滋味。
直到此刻,一些读书人才在心中暗叹,方虚圣的心境是真的更上一层楼,他在宁安获得了意想不到的‘精’神财富。
堂堂状元,哪怕再谦逊,字里行间也会流‘露’出一丝傲气或者自负,可在这首诗里,看不到任何的骄傲的情绪,方运是真的没有在乎状元这个头衔,是真的带着平常心参加此次状元宴,十分符合他王爵和虚圣的身份。
柳山突然冷哼一声,一甩长袖,随即离开。
一些读书人不明所以,不懂柳山为什么生气,毕竟他一直保持镇定,可一些老读书人突然笑而不语。
年轻人们议论纷纷,很快发现问题所在。
“鞭袖是柳树柳枝的别称,冬日柳树可称残柳,若最后一句换成‘漫垂残柳过街西’会如何?”
“难道是在说,街边虽有残柳,但冬雨冲刷了街道的灰尘,他已经丝毫不受‘柳党’的影响,在干净的京城悠然散步。”
“方虚圣对诗词的运用简直出神入化,柳山说得再好,后世人也记不得他如何对待方虚圣,可这首诗只要在,后人一定记得方虚圣的巧妙之处。”
“说到柳树……你们谁还记得另外两首?”
“当然记得!”
众人立刻分别朗诵两首诗。
第一首诗是方运临去宁安县,在早‘春’文会上所作。
天街小雨润如酥,
草‘色’遥看近却无。
最是一年‘春’好处,
绝胜烟柳满皇都。
第二首是方运铲除密州左相党后,在宁安所作。
‘乱’条犹未变初黄,
倚得东风势便狂。
解把飞‘’‘蒙’日月,
不知天地有清霜。
众人忍不住重新品鉴三首诗。
“第一首是‘春’日诗,那时候是说当时‘春’天有了新生的青草,这是一股崭新的力量,胜过只有‘柳树’的景国!第二首算是初夏之诗,之前有‘奸’人制造粮祸危害宁安,正如同得势便猖狂的柳絮,最终被方虚圣轻易瓦解,而从那之后,密州‘柳树’几乎被连根拔起。联合这第三首,意味深长啊!”
乔居泽毫不客气剖析道:“第一首柳诗,京城有了新草‘色’,胜过烟柳,是方虚圣认定左相党出现颓势,信心十足;第二首柳诗,天地清霜冻绝柳絮柳树,是方虚圣把密州的左相党肃清,踌躇满志;这第三首柳诗,方虚圣心境发生重大变化,已经把左相党暂时压制住。无论日后如何,方虚圣都不会把柳党看得像以前那般重要,只当是普通敌人,永远都是平日旧滋味。”
“不愧是诗祖,时隔这么久,还能形成三联诗,句句如刀,戳进柳山的心窝里,刀刀见血。”
“得罪方虚圣真可怕啊,不仅活着的时候骂声一片,哪怕死后,也遗臭万年!”
“方运已经是虚圣,他的墨宝名作,除非等他逆种,否则连众圣也无权禁止传播销毁!不用想了,柳山必当遗臭万年!”
“怪不得左相最后还是忍不住冷哼一声,他恐怕也知道了这个下场。”
“这三首,似乎可以说是‘三批柳山’。”
“不错,就命名为三批柳山吧,以后我们扬义书院招收新生后,必然先教这《三批柳山》。”
许多人忍不住笑起来,扬义书院的院长太坏了,以后柳山哪怕成大儒甚至封圣,也洗不掉今日的污水。
左相党人越来越听不下去,在场宾客简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不得不灰溜溜地离开。
“咦?十国的状元诗陆续上了文榜,方虚圣的诗果然又是十国状元诗第一。”
“方虚圣的诗虽然影‘射’左相,但气定神闲,淡泊安然,再看看其他状元诗,也就颜域空的那首勉强算是有些意境,毕竟是仓促所做,其他的状元诗……差方虚圣太多了。”
“我去把《三批柳山》一起发到论榜之上,看好戏!”
“哈哈哈……”
柳山一路‘阴’着脸回府。
计知白一路咳血回家,在到‘门’口前昏死过去。
龙马豪车内,方运在心里感叹龙爵就是好,写诗需要下雨了,一个念头就能行云布雨,看来以后要获得更强大的龙爵力量,没有用诗环境,那就创造环境!
“若是以前,我写一首诗回击柳山便到此为止,但今日,不仅仅要反击,更要主动打击!此刻妖蛮南下,不能正面与柳山文战。更何况,柳山不是普通大学士,甚至还要超过巅峰大学士,乃是无限接近大儒的人,恐怕随时能触‘摸’圣道边缘,我的力量虽然强,但必然被高文位力量压制。让我想想如何用其他手段主动打击……”<!--61723+dsuaahhh+34061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