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和欢悄悄地回到秦家,没有惊动任何人,关上房间门,她把自己摔在了软软的大床上。
圣诞节要一块出去呢……
抱着枕头来回打滚,叶和欢心里甜蜜又高兴,将近晚上十一点,但她却格外清醒,心里想的是圣诞节那天该怎么溜出去见面,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过节,想着想着自个儿先眉开眼笑,心情好了,什么都跟着会往乐观的方面想。
距离圣诞节还有十几天,到时候可以再让小禽兽帮忙岑。
愉快地决定后,叶和欢抬起自己纤细的左手腕,盯着那串红石榴手链看了会儿,眉眼弯弯地钻进了被窝里。
——
熄火挂档,郁仲骁坐在车里,没有即刻推开车门下去。
亮着的车头灯照射出空气里纷扬的灰尘,前方漆黑的行政楼,只有一个窗户泄露出橘黄色的灯光欢。
打开储物格,那里静静躺着一包烟。
郁仲骁已经很久没抽烟,哪怕有时候很难受,也强忍着没去碰。
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点上,抽了一口,又缓缓吐出来,在朦胧袅袅的烟雾里,他微微眯起了黑眸。
郁仲骁的脸笼罩在晦暗不明的光线里,黑暗勾勒出他深刻硬挺的轮廓,神色间若有所思。
从云南回来后,老齐也只有在最初一段时间联系过他。
在肖展佛的案子结束后,除去节日的问候,平时他们已经基本没了往来。
一般情况下,只有在遇到难对付的大毒枭时,边防武警才会请求特种部队的支援。
肖展佛就是这样一个大毒枭。<div id="ad_250_left">
当初,为了把伤亡降到最低程度,经过内部的再三商议,在郁司令没有反对、本人自身同意的前提下,最后决定派做事细心稳重的郁仲骁去肖展佛身边做卧底。
老齐那句‘肖芸回来了’还历历在耳……
那次缉毒行动,肖展佛拒捕被击毙,肖芸不知所踪,之后警方一直没有找到她。
……
烟蒂的火星明明灭灭,一根烟快燃到尽头时,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二哥,你到了吗?”姚烈在那边问。
“在楼下了。”
说完,郁仲骁挂断电话,隔着半降的车窗,把烟头扔进旁边的垃圾桶,然后下车。
——
亮灯的会议室在三楼,郁仲骁站在门口,抬手叩了叩门。
来开门的是姚烈。
一股浓烈的烟味也从门缝间飘出来。
姚烈原本肃穆的面部表情,在看到郁仲骁的那瞬间,有瞬间的放松,却也没有笑吟吟,带了几分沉重,他握着门把往旁边一站,压着声说:“二哥,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郁仲骁走进屋,姚烈在身后把门重新关上。
老齐穿着普通常服,五十岁上下的样子,他的神态略显疲倦,但眼神依旧很亮,正低声跟团里的几位领导交谈。
在门合上的刹那,所有人循声转过头朝这边瞧过来。
“来了?”老齐首先站起身,脸上挂起淡笑,灯光下,他的眼角多了几条细纹。
简单的寒暄过后,郁仲骁坐在老齐的对面,听他说起边境目前的情况。
肖芸回来了,女承父业,还带来了另外几个毒枭。
当年肖展佛被击毙时,身边的人也抓了七七八八,趁乱逃脱的也就护着肖芸的那几个,现在肖芸回来,不排除要替父亲报仇的可能性。
郁仲骁一直静静地听老齐说着,幽深的视线停留在老齐手指间那根燃着的香烟上,右手手指摩挲着左手腕间的手表表带。
对从事特殊职业的人来说,最怕的不是冲锋陷阵,而是心中有了一个牵挂。
这个牵挂,可能会让你在面对抉择时变得举步维艰。
姚烈就坐在郁仲骁的身边,他在那次缉毒行动里负责的是接应任务,所以不用刻意回避,郁仲骁如果真的回去,意味着他也是要跟着走的。
在老齐浑厚严谨的说话声里,姚烈不着痕迹地瞄了眼郁仲骁,却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郁仲骁此刻的神情。
即便也如以往那样严肃,但似乎又多了一种他没见过的情绪在里面。
“肖芸比肖展佛更谨慎小心,她好像猜得到我们的行动,哪怕有线人提供消息,好几次交易都是假的,而且……”老齐说着一顿,喉结动了动,接下来的内容对他这个缉毒大队长来说,绝对是痛心的:“当年参加那次行动的武警,这个月已经有好几个无端出事,最后只查出来是被打击报复,我怀疑是跟肖芸有关系。”
郁仲骁抬起头,看到老齐仿佛瞬间老了很多岁,他也点了一支烟,过了片刻说:“那些武警的后事都安排好了?”
老齐往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声音暗哑:“都按烈士举行了安葬仪式,家里也给了相应的抚恤补助。”
牺牲的武警平均年龄只
tang有二十五,还有两个结婚不到一年。
老齐想起烈士陵园里武警妻子哭得昏厥的那幕,不由红了眼圈,人都没了,钱再多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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