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夫人去世两年后的某一次文会上,我把很久以前写好的词拿来参加文比,结果却被人指是抄袭,那人还拿出了证据,而我当时却拿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这是我写的词。”
老人一声长吁,追忆似的道:“时间太久了,老夫都有些记不清楚。”
啊……
过一会儿才淡淡道:“人总是要经历过大起大落,才能看清楚某些人的真面目。夫人去世后不久后,我也遇上人生中最大的困境。”
老人家满脸的自嘲,看一眼宫悯和颜惑。
老人家苦笑一下,看着陌桑道:“最可笑的是那时我娶了城里最漂亮、最有才华的女子做平妻,她的存在弥补了一切。夫人的离开我也没有太过放在心上,不,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直到……”
语气中充满了悔恨,眼眶内有一丝湿意,老人悔恨交加道:“就在……我的人生最得意的时候她却突然去了,去得那么突然,我连一点点准备都没有,人就没了,没了……”脸上是满满苦楚。
老人家见陌桑没有情绪波动,看尽沧桑眼睛里有些意外,仿佛看透陌桑的心思,坦然一笑道:“确实也只是有一些些,不过也很快消失,不过那时的我正春风得意,再加四眉涧宫印,我以为自己还会很长长的时间,以后可以慢慢补偿,可惜生命竟是如此脆弱。”
这样的男人见多了,所谓的悔意不过是因为生活的不便而已,能真正悔改的都是奇葩。
陌桑不发表任何意见,面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老人家说到这里时,自嘲的一笑。
陌桑沉默,老人家看一眼宫悯和颜惑,追忆似的道:“老夫如你们这般年轻的时候,也曾年少轻狂过,为追求所学上的高境界,忽略我的夫人;还总想追求世间最完美的,做了一些对不起她的事情,直到她突然病了,很多事情不能为我打理,我开始有了一些悔意。”
“老夫今年已经一百二十有余,而我的夫人去世已百载,百年前我就该随她去,可是……夫人临去前,给了我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老人家坐下来,喝一口热茶,上下打量一番陌桑,再看看宫悯,点点头,幽幽开口。
能在自由出入鸿社的人,想必其身份也一定不凡。
毕竟一直有人在觊觎那些兵法什么的,把书都收起来也是为大鸿皇朝的安危着想,只是她没有想到,陛下会把书藏在鸿社内部。
自从陛下把巾帼社藏书库的书全部搬走后,她也只把一些无紧关要的书籍放在藏书库。
蓦然再次听到鸿社,陌桑才想起一件事情。
宫悯在陌桑耳边小声道。
“是鸿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