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悯在她看书时间里,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
现在倒是规规矩矩地跟她并头躺着,就是挨得太近,呼出的热气全喷在她脖子上。
这样的距离,陌桑不禁有些担心,这个人会不会在她睡熟后,把她给一脚踹下床。
想不到她跟宫悯睡在同一张床上,不是担心他会占自己便宜,而是担心他的无影脚,面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提心吊胆最终还是敌不过困倦,浓浓睡意一阵阵袭上,陌桑还是很快进入睡眠,某人随后竟奇迹般没有再练功,是一夜的好眠。
哈嗤……
翌日清晨。
陌桑一起床,就打了一个喷嚏。
宫悯的大手马上轻轻在她额头上,面色凝重道:“还好没有发烧,是不是昨天着凉。”
陌桑没有感觉到不适,披衣下床道:“我没事,再说打喷嚏不一定就是着凉,估计是三叔一早起来就在想我。”
“臭美。”
宫悯一把掀开被想起床,看到被了的颜色时,没有表情的脸不由僵住,目光落在陌桑身上。
瞥见宫悯惊愕的表情,陌桑本想揭穿他,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揭穿他,露出一个抱歉表情道:“昨天夜里被冷醒了,只好把夫君的被子换过来,夫君不会介意吧。”
宫悯愣愣看着她的小脸,好一会儿才幡然道:“当然不介意,我还不介意你睡到我怀里。”
这个男人真是厚颜无耻,给他点面子就顺着杆子往上爬,陌桑把他衣服狠狠往他怀里一扔,冷冷道:“你想得美,快点,我今天回家……”
咳咳!
宫悯咳嗽两声打断她的话。
陌桑一愣,干笑两声道:“回门,回门,是回门。”对着门外大声道:“我们起来了,你们进来吧。”
门从外面推开,宫白和倪裳端着水走进来。
陌桑一时先洗漱,就坐到镜子前梳头上妆。
倪裳站在后面为她梳理长发,及膝的长发一坐下来后就垂到地上,倪裳只好一段一段梳理,不然只能一蹲一起地上慢慢梳。
陌桑向来嫌高髻太重,扯得头皮发痛,一直以来都拒绝梳高髻,只是如今已经嫁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梳根麻花辫。
庆幸的是在出嫁前,教了倪裳不少前世的编发,现在正好用得上。
倪裳心灵手巧,不仅学东西快,而且还会变通,现在为陌桑梳的就是新创出来的发型。
梳好头后,陌桑看着镜子里发型,顿时觉得如果换上白婚纱,自己就能再当一回新娘。
然而,这种感觉在倪裳在她耳后,那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