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弥月就像是被戳到痛处,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冲着陌桑大声道:“怎会没有,比如那珠串,只要有心找的话,找个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哪个作坊出的珠子,到时他们再拿着珠串到作坊上一问,自然而然就知道是郡主的东西。”
想到各种可能性,弥月忍不住数落陌桑一通,换口气继续:“遇上那起不脸的,硬说是郡主给他的订情信物,您说到时候该怎么办?”
陌桑难得看到弥月在如此激动的情绪,还能把事情分析的头头是道,淡淡笑道:“本郡主逗你玩的,珠串其实是在去鸿社当天丢的,那个地方没有陛下的许可,根本上不去,你不用太担心。”
桃花岛可不是随随便便能上的,丢在那个地方确实是不用搬弄是非心。
知道是丢在那个地方,弥月这才松本口气:“能到那个地方的人,人品都不会太差,还好还好。”
熟练地点上檀香,放下罗帐,床头上留下一盏灯,弥月才轻轻退出外面。
陌桑等到她离开后,马上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口里轻声颂念着佛经。
这些日子,陛下的恩宠,表哥的呵护,三叔的宠爱,除了一些小麻烦外,很多人都包围着自己,她几乎把自己当成这个世界的陌桑,顺着他们为她铺排好的路,一步一步往下走。
直到白天,无端朝宫悯发火时才突然警觉到,自己竟渐渐被原来陌桑同化。
因为二十一世纪的陌桑绝不会这样顺从听话,于是……无边的夜色中,陌桑一遍一遍地默念清心咒。
翌日正午,玉阁的偏厅。
陌桑被裹得严严实实半躺摇椅中,原因她脸上的红色还未退,弥月还是让人把上官尺素请来,三叔知道后连早朝都没有上。
上官尺素细细替陌桑切过脉后,端起茶杯,看着三叔他们淡淡道:“心者,其华在面,其充在血脉,开窍于舌;肺者,其华在毛,其充在皮……”
“打住,我是问你桑儿好好的,昨天回来后为什么会脸红,不是让你给我背医书,简单、简短点。”陌三爷记挂着陌桑的身体,一听到这长篇大论的医文就忍不住打断。
“害羞。”
上官尺素看一眼陌桑玉颜丰若桃红。
几经犹豫后,无奈地抛出一个很难跟陌桑联系在一起词语。
“害羞?”
陌三爷惊讶地大叫一声。
随即看向陌桑,不可思议道:“你说我家桑儿脸红,是因为她害羞,不太可能吧。”
三叔露出一个惊悚的表情,这个小丫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