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席裕光怒吼一声,说道:“你怎么到现在还如此心浮气躁!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遇事不要慌张,要耐得住性子!”
此时沈朗对林傲峰可谓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因为就在来的路上,沈朗跟林傲峰闲聊的时候,林傲峰当时就非常清楚的告诉沈朗如果席俊迈知道我们派人监视胡国富,席俊迈一定会受不了,到时候席老爷子压不住席俊迈,也只有你出面。到时候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军统。见席老爷子逐渐压不住席俊迈,沈朗突然开口问道:“家族的力量大还是国家的力量大?!”
席俊迈愣了愣,扭过头看向了沈朗,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朗淡淡地说道:“你在社会上混乱那么久,军统这个名字应该不会陌生吧?!如果不是我和疯子看在过去的交情把事情拦下来了。胡国富,不!应该说整个胡家,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昌德,此话当真?!”席裕光父子两个长大了嘴,相互对视了一眼,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仿佛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水,全身不自觉的颤抖了两下,不约而同的看向了沈朗。
沈朗不以为意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拿出了一支烟,悠闲的点燃抽了一口,说道:“在外面我们沈家和席家是两家人,关上门我们就是一家。这件事只有我们三个知道,我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别人知道了对我没有什么影响,就怕到时候你们引火烧身。”
席俊迈冷着脸,说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就好好的当你的副局长吧!就算出事了,也轮不到你来顶!”
“那最好!”接着沈朗看向了席裕光说道:“伯父,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改天再来看你!”说罢沈朗转身向书房外走去。
“啪!”沈朗关上书房门的时候,已经压不住心中怒火的席裕光再也忍不住了,挥手直接给了自己儿子一个耳光。席俊迈捂着被自己父亲打肿的脸,双眼中露出惊恐的神色。席裕光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说道:“前一段时间,你太忙了。明天开始我放你两个月的大假,你在家好好陪陪思琪吧!公司的事情,我另有安排。”
“是!”席俊迈应了一声,低下了头说道:“爹,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出去吧!”说着席裕光提醒道:“现在外面不太平,不要玩的太晚了。”
席俊迈走到门边停顿了一下,应了一声推门走了出去。看着自己儿子离去的背影,席裕光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国不宁,世道不安。穷富不过三代,这家看来还是分的好,让他们各奔前程吧!”
“好你个林傲峰,你倒是一个人在这里吃的舒坦,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说着沈朗不请客的抓起了一只鸡腿坐下啃了起来。看着沈朗狼吞虎咽的样子,林傲峰问道:“怎么,席俊迈那小子,现在变的那么吝啬啦?!连饭也不请你吃啊?!”
“别提了!”沈朗端过装八宝饭的盆子和调羹边吃边说道:“你走了之后我跟席俊迈吵了一架。这小子现在跟胡国富混在一起,早晚会出事。我看被我这么一闹,胡国富他老爹一定下定决心分家。”
“你这家伙!”林傲峰无奈的嘀咕了一声,端起倒满红酒的高脚杯晃了晃说道:“这段时间,你回家勤快一些,争取过边之前,让你爹娘搬离上海。”
“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吧!”说罢沈朗继续埋头消灭桌上的酒菜。……
如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转眼到了十一月的最后一天。这天林傲峰带着完成野外训练的警卫连,回到宝山警察局的团部,刚刚端起茶杯准备喝茶的时候,沈朗拿着刚刚收到的电报急匆匆的跑到了林傲峰的面前,说道:“疯子,这是教育长刚刚发来的电报,你看看吧!”
林傲峰接过电报,示意沈朗先坐下,随后看了起来。看着看着林傲峰说道:“蒋委员长兵不血刃的解决了两广事变,信心急速膨胀。把张学良、杨虎城当成陈济棠和李宗仁,这次恐怕要吃大亏。”
“哪怎么办?!”沈朗立刻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问道:“疯子,我们是不是现在发电给教育长,让他劝劝蒋委员长,暂时不要去西安?!”
“没用的!”林傲峰放下电报,叹了口气,无力的瘫坐在了椅子上,说道:“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希望张学良和杨虎城能保持克制,约束部下,不要做出后,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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