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淇奥,水萼想必就要回来了,你拉了帘子在那宋漓然踏出房门的那一刹那,苏霁瑶猛地睁开了眼睛。拖着疲惫的身躯,她缓缓的坐了起来,背上的痛拉扯着她的神经,像是要把她撕裂一般。
这,不对啊。愈演愈烈是什么意思?
她突然觉得,在这世家的生存就像踏在刀刃上一样的艰难,逃不过,挣不开。齐允安一死,她苏霁瑶得搭着命陪着,凭什么?
这是第一次生出无法压制的不甘。
门外,淇奥早就躲在那里一声不吭,似乎在等着什么。手里端着一个木盒,似乎还渗出滴滴血迹。
苏霁瑶的目光似乎穿过了木门落在了她的身上,这让她格外的不自在,当身上冷汗直冒,甚至有些站不稳之时,苏霁瑶才将战战兢兢的她唤进屋内。
”小姐,这金丝雀,奴婢带来了。“
苏霁瑶目光不离那只金丝雀,忽的问道”他们就这么轻易的给你了么?“
”是啊,小姐,奴婢听了您的吩咐没费什么功夫就将它带来了。“淇奥不解,又问”小姐是想到什么了吗?“
苏霁瑶轻笑,摇摇头。
打开的门,流泻的光影,被遮蔽的仅剩一条的天空,这里到底挡掉了多少人的自由,苏霁瑶的目光静的像孤寂的大海,幽深的像连绵的冰山。
不自觉一声轻叹。就躺在我的床帐上吧。”
“这,小姐…”淇奥疑惑,苏霁瑶却是对着她摇了摇头,淇奥立即噤声,迅速拉下帘子钻了进去。与此同时,水萼却是带着位老者踢踢踏踏的走了进来。
那老者胡子拉碴,头发却是梳理的极为妥贴,背着药匣子,眼睛溜溜的直转。水萼拉他向前,向着躲在帘子后的苏霁瑶行了一礼,介绍道“小姐,这位是何耀何大夫。”
苏霁瑶一听,悄悄的浮上一抹笑意。她看了淇奥一眼,这才说道“原来是何大夫,小女今日偶感不适,本是小毛小病,不想却惊动您老,实在愧疚。”
那何大夫一脸自得,口中却说“三小姐这话折杀老朽了,能为三小姐效劳,真真是荣幸之至。”
“您真是客气。请为我诊脉。”
一截手臂探出帘子外,那何耀不敢多瞧,弓身上前。不一时,他便退向原地。说道“小姐只是有些许气血不畅,多加调理就好。”
“何大夫,您就不问问我是何症状吗?”苏霁瑶探寻的目光似乎由着帘子钉了出来,何耀老眸有些许不满,口中便道“三小姐可是不信老朽?”
“何大夫何出此言,女流之辈不免小胆,况小女身体一向硬朗,近日不适自是忧心忡忡。若我之所言不够稳妥,还望何大夫担待才是。”
何耀似乎有所感悟,笑,咧着皱巴的皮肤。
“既然如此,三小姐,老朽便开些药物,按时服用便好。”说罢,便踩着颤颤巍巍的步子,退到了门外。
水萼不言语,抬头略瞥了眼床帐,跟着何耀退了出去。就听见苏霁瑶吩咐“水萼,何大夫今日辛苦,前儿个的东海玉龙王小小意思一下,你且将之双手呈上。”
何耀离去不多时,淇奥、水萼双双利于床下,木门紧掩。
“小姐,木刺之毒不过小小花须毒,无任何致病性,只是外伤未愈之时疼痛感剧增。而金丝雀却是死于毒物迷幻自伤,至于此毒,奴婢不知。”
“此事不可声张,我要十日,十日之内不许任何人打扰,对外随你们怎么说,明白吗?”
“是,小姐。”
?
马车踏踏,暗夜中千般无奈万般孤寂都化作声声叹息。
凝重,兵士列列,凄风苦旅。
兵士马车交织,声声凄厉,步步维艰。
今儿个正是中秋宫宴之日,万家团圆之时…
“小姐,只要过了前面这道门我们就进宫了。”
苏霁瑶倚着靠垫,问道“前面是哪家的马车?”
“小姐,那是左相家的端华马车,您之前称赞过的,端华远行,莲蓉飞驰。”
“左相并不在车上吧。”
“是的,与我们府上一样,这车里坐的都是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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