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允礼眼睛也不眨一下,又是一挥手,那几个丫鬟小厮就一溜烟的跑了进来。
“不得不说,三妹你真的很聪明,居然猜到我扣押了他们。但是,有时候可不能太多管闲事,你说是吧!”他哈哈一笑。苏霁瑶顿时明白了他到底为何前来找茬。“好了,动手吧。”
几个大汉毫不留情,苏霁瑶一个不注意就栽倒在地。
疼,齐允礼当真下了狠手,肉眼看不见的,那木棍上全是细密的倒刺,一棍子下去苏霁瑶疼的呲牙咧嘴。
忍着,细密的倒刺像针一样扎在苏霁瑶背上,她似乎能够感受到倒刺入肉的声响,两棍子下去苏霁瑶丢了口气。
丫鬟小厮哭喊着,淇奥更是几乎冲到她的身边。
痛苦,身上的痛恰似凌迟,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液似乎都在叫嚣着,那痛令人窒息。三棍子下去苏霁瑶攥紧了拳头。
四棍子,五棍子下去,周遭的一切都似乎静了下来。苏霁瑶硬是一声不吭。恨,第一次有一种叫做恨的东西蔓延了开来。
“齐允礼,做的好。这次,我忍着,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挣扎着站了起来,跌到,又起来,如此往复。丫鬟上来扶,挥开。齐允礼盯着,不管。带着优雅的决绝撑着自己的身体,嘴角似乎还噙着一口笑,众人像是看疯子一样的看着她,只见她几乎是挪的走向齐允礼,身体脆弱的像一只破败的风筝。
“我所犯的罪是不察之罪,感谢你今天让我认识到这一点。”没有察觉的恶意,没有察觉的陷害,没有察觉的以血为代价的恨意。
那齐允礼阴沉的看着苏霁瑶,冷笑。那笑牵动若有若无的不甘与蔑视,还有嘲讽。
“好,看看我们谁会比较后悔。”
拂袖而去。
院子里的一干人走的所剩无几,苏霁瑶冷眼旁观。
“阁下,戏看完了,请出来吧。”
“哈哈,果然是聪明的丫头。”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清朗不失妩媚,宁静不失张扬,这人的声音真真是美好无比。然后,一席红衣翩然落下,一丝香气迎面,一缕幽香扑鼻。只是,这人是男似女,眼角上挑,如斯美丽。朱唇轻抿,似笑非笑。墨黑长发,曼舞飞扬。
苏霁瑶忽然想到一个词,倾国倾城。
“阁下何人,为何爬墙?”
那人笑,笑的柔媚无比,笑的风骚无限。直教人怒发冲冠,血气上涌。
别误会,那是忌妒。
“你这丫头,就不懂客套一下。端个茶送个水的也好啊。哎,粗鲁。”
见那人笑的虽贱却是无害,这时苏霁瑶好死不死的身子又一个踉跄。一旁的淇奥再次被眼前的男子惊的呆楞在地,水萼那丫头却是当作什么都没看到,大气凛然的架住了苏霁瑶。
“小姐,不可再多言,请就医。”说罢拖着她就进里屋。
“喂,红衣物那个,小红小红,你跟我进来。涟洏,你们几个下去包扎伤口,还有淇奥你帮我把鸟儿送进来,不许洗干净。行动!”
其实她早就瘫软无比了,奈何心比天高,怎么也不愿在外人面前表现的柔弱,好在水萼这丫头聪明,这么一架,倒显得她这个主子善良大方,丫鬟的机敏可人了。
小红很听话,几句嘀咕就乖乖的跟在苏霁瑶喝水萼身后,那些受伤的动作麻利的走了,淇奥面带不忍的收拾着死掉的鸟儿。他们以为这一切都该恢复平静,只是这一切只是开始,关于大兴的兴衰更替,关于这北越大陆的凌云壮歌都在悄然演绎。无论是恶毒的陷害还是卑微的恶意,苏霁瑶都将亲手毁灭,这一切的罪恶都将幻化成这个世上最慷慨的悲歌,最凄凉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