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无事,在等待沈瑾苏醒的这段时间里,沈瑜便随着陈浩出去转了圈,顺便听金术叽叽喳喳的将他昏厥之后一路上的事情一一细说。
谈到中途弃走的难民时,金术语气中满满都是不平。沈瑜好笑的拍了拍金术的脑袋,“都快是大人了,还这么稚气……人各有志,该在一起的不会分开,不该在一起的也凑合不到一起来。走了便走了吧,以后生死在他们自己手里,与你又有什么干系。”
金术撅着嘴反驳,“他们可是牺牲了多少人才换来的,如此这般,怎么好让地下的亡魂心安啊?”
“即使是被人拿命换来的,那也是心甘情愿换的。逝者已矣,心安不心安倒是不必在乎了。”沈瑜道,“这都是命。”
金术不再说话了,但看表情明显还有几分不认同沈瑜。沈瑜也懒得再和一个孩子解释。随后问道,“这里可是我们最终的落脚点了?”
陈浩见此,答道,“不是。这一批人是滞留下来的,老爷子带领了人已经到达新据点了。”
沈瑜一脸不解,“滞留?为什么不和大部队一起,难道是等我们的?”
陈浩哈哈一笑,“你这可猜错了。”
沈瑜再问,“那是为什么?”
听到沈瑜的问话,陈浩也不再笑了,脸上带起一丝阴沉,“不久前大部队遇到雪山崩塌,前方道路被阻。楚廉和疯子带人去探路,出了点事故。”
沈瑜稍稍一想,便问,“楚廉出事了?”
陈浩看他一眼,“你倒机灵,这也能猜到?”
“我醒来就看到张丰了,你刚才又说老爷子已经到了北方据点……”沈瑜辩解。
“嗯,对。”陈浩倒不和沈瑜打嘴仗了,直接道,“楚廉出事了。当初楚廉骗了疯子带人离开,只说是有办法脱身。幸好半路疯子遇到失散的队友,才知道前方根本没有楚廉说的什么冰河,也没有什么大批丧尸活动的踪迹……”
当初张丰一听队友这么说,马上就想到是楚廉要自己一个人留下抗所有的事情了。想到楚廉先前的种种反常,张丰悔的肠子都青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蔓延在心底,当即招呼了所有队员一起往回赶。
即使是一路狂奔了,张丰等人赶到的时候也晚了。楚廉浑身浴血倒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里,旁边站了几个东倒西歪的难民。
也是,楚廉即使不是昏庸的军二代,但到底还是坐镇指挥要多,实地亲操要少。所以在这碾压式的以一敌多的情况下能重创几个难民已经是极限了。
看着一片白茫茫中刺目的红色,张丰当时就疯了。带领着刚刚重聚的队友不要命的对那批挑事的难民狂轰滥炸。
难民是死了,但是楚廉也没好到哪儿去。完全是自杀式的打法,只为了给张丰他们多拖一点时间。若不是那批难民对着楚廉有别样的心思,怕是楚廉早死了千八百回了。
张丰当即带着血人一般的楚廉回到大部队,靠着军中的医生勉强吊住了楚廉的一口气。本想着寻找一个和楚言一般的治愈系异能者,但治愈系何其稀有,纵使张丰找遍了,也没能在军中找到另外一个。
楚廉的伤便被这样拖下来了。伤势过重不宜远行,张丰当晚就去找老爷子谈了一晚。第二天老爷子带着部队走了,张丰带了一小队人,守着一口气的楚廉留在了原地。
沈瑜听完,微微叹气,“幸好人还在……小言那边怎么说?”
金术听到楚言名字,急急忙忙插嘴,“言言去看过几次了,也用异能给楚少梳理了。言言说楚少伤势过重,又拖了这么久,他也只能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沈瑜听罢,又是一顿叹息。楚家这兄弟俩,一死一伤,虽说死的那个死有余辜,但伤的那个何其无辜。
陈浩拍了拍沈瑜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祸害遗千年。”
沈瑜好笑,“楚廉没招你吧?”
陈浩撇嘴,“父债子偿,弟债兄……嘶,我不说了还不成吗?好歹我是你哥,下手不要太狠啊。”
金术笑嘻嘻的看着陈浩跳着脚叫嚣,随着沈瑜看了会四周地势,便跟着去了楚廉的房间。
沈瑜脚还没踏进去,就被陈浩拉了出来。沈瑜一脸茫然的看着陈浩。陈浩伸了个脑袋往里看了看,迅速拉着沈瑜跑了,“你现在千万别去凑热闹,宋词和疯子都在里面。”
沈瑜更加迷茫了,“宋词?”
陈浩转身,一脸大惊小怪,“你不知道?好歹宋词算是姚老爷子养大的,认识楚廉不为过吧……照理说楚廉还得叫宋词一声哥呢。你可是不知道,宋词刚到那天,知道楚廉为什么躺在床上,可是和疯子大打了一场……又是个护弟狂魔,怎么不见他对楚齐那般在乎?”
沈瑜一脸被惊住了的样子。陈浩撇撇嘴,把沈瑜塞进沈瑾的房间,“懒得和你瞎扯了,我去找傻大威了。”
金术看了看房间里,顿时也溜溜达达的往外走,一边走一边还说,“我也去找言言了,说好的今天去凿冰挖鱼的。”
沈瑜一脸茫然,这是哪儿跟哪儿?刚才不是还在说楚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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