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看样子您是遇到了一些苦恼呢。”
伊泽文德脸上挂起一抹带着邪气的笑容,然后悠然自得的寻到一旁的座位上坐下。
看到自己儿子这个模样,巴兹尔·拉阔本能的心中有些厌恶,再加上战斗的失利让他心中有一团隐隐的怒火。
“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巴兹尔·拉阔抬起眼皮,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
“这不是在联系另外两个部落了么,全程没能闲下来,可谁知道回来却得到了部落惨败的消息。”
伊泽文德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浆果汁,满足的喝下去,虽然说得事实很残酷,但脸上却没有半点惊慌、愤怒或者失落,反而隐隐有着一丝嘲弄。
“那两个部落的联系情况如何?”
“本来成功了,对方答应出兵,可是……”伊泽文德的声音总让人联想到夜枭,尤其是在这种空荡荡的大厅内更显得有些阴冷。
“可是什么?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样和我说话了。”巴兹尔的手掌上的血管在用力扣着扶手的过程中都爆凸出来,厚重的黑羽斗篷在簌簌作响。
“呵呵,可是因为你的战败让那两个部落又反悔了。”
伊泽文德抬起头,面无表情的开口,眼中的嘲弄已经不加掩饰。
“你敢这样同我说话,伊泽文德·拉阔……难道这一年你觉得自己已经成长到无视尊卑的地步了么?”巴兹尔·拉阔终于从他的大椅上站起,以同样阴冷的眼神对视过去。
这一瞬间整个大厅内的气氛骤然变冷,并且随着巴兹尔·拉阔从高台上走下,那种常年累积威势带来的压力更加厚重。
一步一步,巴兹尔·拉阔披着他的黑羽斗篷就这样笔直走向自己的儿子,伊泽文德。
“难道上位者都喜欢这么逃避么?”
“承认错误真的很难么?虽然我也不愿意承认,但是……”
伊泽文德伸出右手五指,玩味的注视着自己的指甲,轻笑道:“你实在是太废物了。”
这句话一说,石破天惊。
因为这根本不是一个儿子对自己父亲能够说出的话。
巴兹尔·拉阔的脚步一顿。
“哦?没有生气么?你还是有些城府的,不是想象中那么愚蠢。”收起手掌,伊泽文德微笑着站起来,眼中依然带着丝丝的嘲弄。
“只是毕竟愚昧就是愚昧,低等就是低等,上限也就到此为止了。老实说,你的能力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伊泽文德迎着前方那比自己还要高出半头的魁梧身影,轻轻迈步走上前。
如果不看表情,不听对话,似乎以为这要是走进拥抱的父子。
巴兹尔·拉阔皮笑肉不笑的动了动嘴角,看着眼前这语言毫不客气的子嗣,冰冷的开口:“果然不是我的儿子了,不过你还是喊了我这么多天的阿爸,所以我会让你死的愉快一些。”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吗?还自诩雄鹰……可笑而低劣的种族。”伊泽文德竖起了自己的右手小指,“你们的眼界也就这一小块指甲大,所以,是准备喊卫兵还是逃跑呢?”
伊泽文德又迈出一步,站在原地。
两人的身影此刻只有五米,彼此的身影在各自眼中清晰可见。
“呵。”
回应伊泽文德的只有一声冷笑。
巴兹尔·拉阔的黑羽斗篷瞬间炸裂崩散开来。
漫天的黑色羽毛飘落中,一道人影猛然撕裂空气而来,伴随的还有一道重重的巨响。
巴兹尔·拉阔露出那遍布伤痕的雄壮上身,此刻的他一扫之前那种阴谋者的形象,彻底化作一名狂暴的战士。
他的双手此刻戴着一具相当精良的白骨拳套,拳套上的尖刺带着沉淀的血液颜色,让人毫不怀疑这一拳下去产生的威力。
哪怕是坚硬的岩石也能被一拳轰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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