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十六、十七卷后,我只想说:“平潮,我为你捏把汗。”
不知道仙路的总体构思,不知道仙路的后继安排,我是仙路上一个悠然的行人,习惯了暮角霜天般的晚钟,习惯了春花秋月样的年华,施施然醉倒在斜阳下......只是,在我不经意回首的刹那,你悄悄地把一座奇险的高峰放在了我将行的路上......
我和你素未平生,且两地远隔重洋,怕是终生不能一见,只能寄网络中的只言片语来了解你了。在我现在的感觉里,你是个爱冒险的人。把仙路上传到这种纯商业网站,就是冒险,因为扑街的可能性太大了,你很幸运,仙路最终还是引来了属于自己的朋友。然而,在一切似乎都应是顺理成章般安静地走下去时,你又开始冒险了。
历史军事、西方玄幻、传统武侠类型的书中,主角如果能以一挡万,那是说明作者的失去想象了。只有仙侠,缘自中华文化中那瑰丽无匹的描写,来自代代传说中那肆意纵横的想象,碌碌的世人在这种伟大的存在面前,是那样的无力无奈和无能。封神演义中由凡人组成的百万大军形同虚设,西游记中无数的天兵天将又何曾放在大圣的眼里。仙侠,一个个人英雄主义的温床,已成定势。
而平潮你想干什么?从剿匪之遇开始的若有若无,从罗浮之争开始的蠢蠢欲动,直到南海大战的一刻,一缕意欲颠覆的阴魂,便悄无声息地徘徊在笔端,是刻意的所为,还是灵魂中不安于现状的嘶吼,在无意的流露?要知道,这关系到神鬼仙佛的定义,关系到三界众生的架构,关系到情感、思想、力量等等的平衡与思索,对于第一次写小说的你,我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平潮你的行为很危险。
平潮,你在冒险。与其说是是灵漪为了爱情的毅然所为,引发了后来的种种,还不如说是在湖边的相遇,不如说是在庭院里那次小小的捉弄,还不如说是山里家中的那次对饮,不如说是那个纯纯的竹杯,温温的玉佩,那个甜甜的小虎牙,那个清幽的凝望,你是在赌博啊,你是拿以前所有的付出与回报,和一个近乎于虚无的未来在赌博,这和萧鼎焚烧书稿的行为有什么区别?无论用多么文雅的词汇去描写战争,都不能改变战争残酷或是残忍的本质;无论用多么温和的态度也不能遮掩政治斗争的自身黑暗(这个是我的猜测。真希望是我患上了受虐狂想症)。
在蓄意的安排下,原本月明风清的仙路,有暴风、黑云、骤雨层层掩来,那些吟哦在仙路上的行人啊,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你真的不明白吗?不,你明白的,只是你已不愿回头。
湖边,岸上,一只幼时的蝴蝶曾鼓着小小翅膀,几经轮回,终汇成漫天的海雨。
你还在冒险。风雨过后的天空总是最晴朗,你会记得之前的昏暗吗?但天空记得。当我们仰望英雄时,又有谁知道那个辉煌的光环是用什么换来的。
醒言,那个曾经青衫眉发的少年,现已是怒海里的一叶小舟。纵便是从容且定,智勇共存,怕也仅能是辨明自己的方向了,在冥冥的上天前,在锋利的时光之刃前,所有的心灵都将被刻上累累的伤痕。
不会畏惧强敌的刀锋,因为我绝不是懦夫;不会畏惧生活的苦难,因为我终将成为勇者;但我害怕,我害怕你明明是在微笑,眼里却是悲伤;我害怕你明明是眼里充满悲伤,话里还是昔日的安然;我害怕你明明是话里还是昔日的安然,心却已永远地停留在了远方。
成长,绝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美妙。
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希望醒言就如前文中那样活下去,谈谈风,弄弄月,生几个胖小子或是小丫头,然后渐渐地老去,然后平凡地死去。
这可能吗?当然不可能。如此我还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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