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锦丽一听就觉得吴悠考虑的很周全,既然要谈条件,肯定是我花多少钱、多少条件来换取你对法律的忽视和践踏,这甚至不需要李牧答应,只要李牧提出条件,就绝对会构成污点,在条件的问题上聊得越深入,就越容易套出更多可以在日后威胁他的筹码。
但是,黄锦丽没意识到,李牧竟然从自己的话里猜出了端倪,也怪她自己故意在口头上为黄锦潇洗地,而且在为黄锦潇洗地的事情上用力过猛,被李牧察觉到了端倪。
李牧眼看着这支录音笔,心里一边后怕,一边暗骂黄锦丽阴险毒辣,如果她心别那么大,别在套自己话的时候还顾着给黄锦潇洗地,那自己恐怕真要着了她的道了!
李牧缓缓站起身来,把录音笔猛然摔在地上,摔的稀碎,随后又用脚把碎开的零件踩的更加支离破碎,口中冷冷说道:“黄女士,心够毒的啊。”
黄锦丽还试图狡辩:“李先生你真的误会了,我没想过要……”
李牧一摆手,冷笑道:“怪我自作多情了,你们黄家现在应该都盼着置我于死地呢吧?尤其是黄总,我觉得他在医院里的时候,应该也一直在惦记着该怎么弄死我来给他自己解恨。”
黄锦丽一想到大哥在医院里确实已经对李牧动了杀心,心里便觉得事情大大的不妙,李牧能体会到这一层,那他也一定会对大哥抱有更深的敌意,这么看来,李牧不可能答应放自己大哥一马。
就在黄锦丽内心几乎快要绝望的时候,李牧话锋一转,道:“黄女士,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从我心里来说,我希望把这件事情闹得越大越好,事情闹得越大,对我就越有好处,而且未来的隐患也就越小,不过既然都是成年人,有句话说得好,小孩子才分对错,成年人只讲利益,这样吧,我提几个条件,如果你们答应了,我就同意不把黄锦潇找人顶缸的事情曝光出去。”
黄锦丽一听这话,感觉如同绝处逢生,急忙说道:“你请说。”
李牧淡淡道:“第一,黄硕伦必须付出他应该付出的代价,今晚之前我要他出现在这里。”
黄锦丽当即说道:“没问题,这一点我向你保证,只要咱们谈好条件,半小时之内我就让他来城西分局自首。”
李牧摇摇头:“自首不可能,必须是被抓获,如果你让他过来自首,那咱们之间的条件就作废,正确的合作方式是,你告诉警察他在哪,警察去把他抓过来。”
“这……”黄锦丽心里一下子紧了起来,李牧这也未免太狠了吧?真要把自己的侄子玩死才满意?
没等黄锦丽表态,李牧又说:“第二,钱你们肯定要赔,不是两千万,是五千万,其中两千万赔偿给受害人家属,三千万用来成立反酒驾基金,这笔钱一分都不能少,但钱不能通过你们的手给受害人以及受害人家属。”
黄锦丽愣住了:“李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李牧说:“很简单,你们不能用钱直接跟家属达成谅解协议,你们把钱通过某种渠道,给到我名下的另一家公司,那两千万由我名下的公司代为捐献给受害人以及受害人家属,剩下的三千万,由我名下的公司出面来成立反酒驾基金。受害人家属在法律层面上会放弃对你们进行任何形式的民事诉讼,也就是说,他们会在法院面前放弃向你们索要任何赔偿。”
黄锦丽后背冷汗直冒,让黄家赔钱,又不让黄家直接把钱给受害人家属,这也就是说,李牧真正的目的,是让黄家人出了钱也得不到受害人家属的任何谅解,而受害人及受害人家属拿到钱之后又放弃民事诉讼,也就是说,到时候他们想在法庭上赔偿都没有意义,这简直是太恶毒了!
黄锦丽正想说话,李牧伸出手来打断她,道:“还有一个条件,你先听我说完。”
“第三,我要你们在东三环北路的那块地皮,你不要这么惊讶,我是万盈地产的股东,知道你们宏筑集团在那里新拿了一块地,我不管你们的市场价是多少,万盈将以你们从政府手里拿地的价格平价收购,明晚之前就要签约,而且合约上要注明,宏筑集团给万盈一年的无息账期,这笔钱一年之后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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