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金强的话,沉默了一阵的陆瀚城才出声道“好。阿强现在我就亲口告诉你,阿瑜说的条件,事成之后我陆瀚涛一定执行。”
一直面无表情的陆金强在听到陆瀚涛的话后,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道“涛叔,我信你。”说完就直接转身走出了祠堂。
等陆金强离开之后,陆瀚涛这才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陆永瑜道“万山哪来的十亿美金?他注资到陆氏集团的话,李生那边怎么办?”
听到陆瀚涛的问话,陆永瑜轻声笑了笑道“老爸,你放心好了,万山从美国带来的这十亿美金就是李生钱。李生想把我们陆氏集团推上市。”推上市之后怎么样,她没有说。但陆瀚涛也明白了,李加成是既想赚钱又不想跟四大地产公司直接,那么推陆氏集团上市圈钱无疑是最好的方法。
元朗新区计划可是继八十年代初屯门新区计划后的又一项政府牵头组织的大型城区建设计划。而这项涉及资金过千亿的新区计划中,最肥美的那块肉莫过于商业楼盘跟住宅楼盘了,丁家村正是港英政府规划下元朗城区的中心地带。
走出祠堂门外的陆金强看着远处正坐在车里等他的陆永远,回头看了眼身后陆家祠堂大门,脸上露出了一丝轻蔑的笑容。
等陆金强上车之后,陆永远就直接发动汽车向陆家村外驶去。
坐在副驾驶上的陆金强一边从身上掏出香烟一边对着正在开车的陆永远道“几百亿啊,看来这次你跟老头子只能活一个了。”说着点起了手中的香烟。
正在开车的陆永远头也不回的盯着前方的路面道“我跟老头子,你选哪边?”
抽着烟的陆金强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淡蓝色的烟雾,不屑的摇了摇头道“我两个都不选。阿远,这次我要自己出来拿地。”
听到陆金强的话,陆永远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但他口中依然淡然的道“有老板联系你了?实力够不够啊?几百亿的生意啊,阿强别勉强。你还是过来帮我吧,底线是一亩地三十万,我让你五百亩。”
陆金强知道这是陆永远最后的底线了,他之所以开出么高的价钱给自己,那也是因为两人之间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感情。从数字上来说,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价值一亿港币,很贵但也不能再多了。
陆金强闻言转头看了眼正在开车的陆永远,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我、永富、永泉、建波、(罗)永就,五个人啊,一亿哪够分的。老板我也已经选好了,候文俊,香港地下总督。阿远,你没胜算的。推了四大地产公司,同样的价格,我拿一千亩给你。”
开车的陆永远在听到‘候文俊’这个名字的时候,狠狠的踩下了刹车。
“叽”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伴随着一股焦味传进了车里。
陆永远的车就这样大咧咧的停在了道路的中央,停下车来的陆永远转头盯着陆金强看了近一分钟后才从他的手里拿过烟盒给自己点了一颗烟道“看来这次真的没选择了,你、我、老头子,都只能活一个了。”
说实话早在一年前候文俊就来找过他了,不过陆永远当时嫌候文俊不够实力,当时候文俊不过是四叔和郭生的马仔,他并没有理会候文俊合作的建议。但没想到短短的一年时间,当年自己的还嫌弃的马仔早以成了今日的地下总督,面对侯氏集团这只食人猛兽,陆永远知道自己这次的胜算,恐怕真的不高了。
吐了一口烟圈的陆永远,就这样看着前方的路面,有些机械的对着身旁的陆金强道“如果,如果这次你赢了的话,帮我照顾好月华,她还大着个肚子。”
丢掉手中只剩半截香烟的陆金强突然呵呵一笑道“好啊,这次你输了还有人帮你照顾家小。我输了的话就只能让你在每年的清明节多给我全家烧点纸了。”
说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的陆金强转头过来,双眼之中不带一丝感情的盯着陆永远道“这次我一定不能输,阿远对不起了。”
陆金强还有一句话没有说,那就是死他一个,总比死更多人强。陆金强知道只要干掉了陆永远,拿下了丁家村的地,面对已经把肉吃进嘴里的候文俊,就算是李加成也不得不退让。但相比于其他人,李生至少有一点好的就是,丢掉这笔价值几百亿的生意,李加成也不会一气之下干掉陆瀚涛,他赢了三人至少可以活两人。
说完话的陆金强不等陆永远回答就直接推开了车门走下了汽车,坐上跟在陆永远车后的一辆小轿车中。
开车的罗永就看着前方依然把车停在路中间的陆永远,转头看了眼坐进副驾驶的陆金强道“谈崩了?”
挤在后排的陆永泉、陆永富跟陆建波三人也看了过来,坐在中间位置上的陆永富闻言起身拍了拍陆金强的肩膀的道“干脆我们现在就下车干掉他,五比一有胜算啊。”
五人之中年龄最小的陆建波一把拉下身旁的陆永富道“坐下吧你,阿远怎么说也是我们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真的要做这么绝吗?”
副驾驶上的陆金强闻言转头,狠狠的盯着陆建波吼道“绝,就是要这么绝。这可是几百亿的大生意,他不死,我们全都要玩玩。你当候文俊的钱那么好拿的吗?三亿公关费啊,搞不定这笔买卖,杀了你我全家都不够填数的。”
坐在后排另一边的陆永泉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我早就说过不要拿候文俊的钱,现在好了吧。想下船也不行了。”
听到陆永泉的抱怨,车中的其他四人转头盯向了他。望着向自己看来的四人,陆永泉一脸阴狠的大声吼道“我要成为大富豪,我要买下‘中国城(夜总会)’。”说着突然抽出了他放在大腿旁边的砍刀。
看着陆永泉手里的刀,车里的四人再次沉默起来。兄弟情义在面对巨额金钱诱惑的时候,原来是如此的脆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