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看了看漆黑的夜色,道:“哥哥,你留下来悄悄向孙文问问情况,我跟着易阳去司宅探探。”
冯毅刚要道“我跟你一起去”,话到嘴边又咽了下来,他现在蛮力虽强,隐形匿迹的功夫却差了些,这一路翻墙走瓦还是靠得乔乔,若是跟着,说不定还是拖累。
“你跟着我只是个拖累,”想到云乔曾经说的话,冯毅明知不该,还是忍不住心痛难抑。
虽然万般不放心,冯毅也只能道:“要小心点。”
云乔没注意到哥哥掩在双眸的深情和挣扎,点了下头就尾随在易阳后面离开了。
冯毅隐藏在黑暗里,直到云乔彻底消失才从孙文临时休息的房间窗户翻了进去。
云乔贴在马车底部,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灰尘,赶车的车夫也察觉不到马车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还好云宅和司宅离得不远,云乔才没有更加地灰头土脸。
门卫打开车门,马车内一目了然,只有易阳一人,也没什么可疑物品,冲边上的人点了点头,便关上车门。
马车直接从侧门驶了进去,沿着围墙里的甬道缓缓向前,几分钟后,抵达主建筑群。
“易先生,这边请。”
易阳咬着唇,万般不甘愿地跟在中年管家身后踱着步,马车外的空气寒冷刺骨,皮袄裹得再紧还是冻得瑟瑟发抖,尽管如此,他也不愿意早点进入那明亮温暖的堂屋。
可再长的路也有走完的时候,易阳站在门口,前面温暖如春,后面寒风刺骨,他却只觉得前面是地狱,后面才是人间。
“小易阳,怎么不进来啊,”司静川抱着仍然精神十足的小木木,抬头看了眼来人,“过来看看小木木是怎么回事?”
易阳听闻司大少果然只是让他来看云擎的,心放下了一半,跨过门槛,磨蹭到司静川身边,就要接过小木木查看伤口。
“带他去睡觉吧,”司静川却把小木木交给了一边的乳娘。
乳娘赶紧接过小木木退了下去,谢天谢地,司相总算玩够了,看小少爷都困成什么样子了。乳娘不知道的是,她抱着小木木进了三楼的儿童房时,对面房间虚掩的门后,司羽怨毒地眼神毫无保留地投向这个夺去了父亲所有关爱的婴儿。
易阳一看司大少这架势,心知不妙,不过一切已经由不得他了,失重的感觉陡然袭来,心跳得愈加剧烈。
司静川将易阳扑倒在沙发上,满是怜惜地摸了摸易阳白皙紧致的脸蛋:“这么多年过去,小易阳风采不减当年啊。”
易阳心中惊惧,却是一动也不敢动,他比十年前更加地害怕这个人。这个人比他曾经所知的更加阴险莫测,更加残忍嗜血。
“你怕我啊,”司静川修长漂亮的手从易阳的衣服下摆探了进去,“说说,你在怕什么?”
云乔瞅了瞅大厅里全副武装的风雷水火四大保镖,实在不明白司静川是怎么有勇气在属下面前做这种事的。司静川当真是惜命到家了。
司相,首相?他怎么就不记得自己给帝国设了这样一个岗位。
虽然恨不得现在就杀了司静川,但一则情况不明,二则那风雷水火四大保镖实力也着实不低,更何况这里是司家,一不小心陨落在此也不无可能。
易阳在司静川的手摸到胸上时陡然挣扎了起来,“司少,别这样。”
“云乔死了,你难道还要为他守节?”司静川笑了起来,轻抚着易阳细碎的头发,笑容温暖,“跟着我,不好么?”
易阳余光看到周围的保镖,无限悲哀涌来,就在司静川要脱自己裤子的时候胆量暴增,一个发力,就把猝不及防的司静川从身上推开。
“小猫脾气见长啊,”司静川后退了两步才站稳,眸色转深,一贯的温雅笑容也没有了,阴沉地看向易阳。
易阳更加惊惧地缩到沙发一旁。
“你知道了什么,嗯,说来听听呢。”
“我什么都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易阳环住膝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司静川不过是诈一诈易阳,没想过他还真知道些什么,“不乐意说是吧,你也知道卡门回到了我的手上,里面的客人需求可旺盛的很,像你这样高高在上的异能者,他们绝对很感兴趣。反正你是光系异能者,身体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司少,”易阳扑通跪到了地上,虽然有地毯的缓冲,膝盖还是一痛,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求您看在易阳伺候了您那么久的份上,别这么做。”
司静川摇了摇头,他真不知道易阳这样蠢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连这样的话也信。他现在是首相没错,不过也是借了回天的权势,哪有能耐把易阳送去卡门。
的确,像司静川这样的大人物是不会了解易阳这样的小人物的。在易阳还是少年时,心中就根植了司大少是强大的、无所不能的信念,虽然后来生命中出现了一个更加强大的人,但年少时的信念却不是容易抹除的。
在回天,易阳没有觉醒异能前,只想牢牢抓住男主人的宠爱,让自己过得更好。后来出现的光系异能不过是他争宠的工具,因为有了这样的筹码,他理直气壮地享受更好的待遇,争取更多的权力,虽然这些权力在别人看来不值一晒。
易阳把自己囿于后院这一方天地,如何指望他有更高的见识。
“不说是吧,”司静川作势转身离开,却被易阳抱住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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