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我是你爹啊,”老王头拼命喊着。
“爹——”王大柱确认这是自己的爹,忙分开身边的人群朝老王头挤去,“爹,小宝,你们咋在这呢。”
“大柱,爹总算见着你了,”老王头简单说了下媳妇在地震中护着孙子被砸死了,自己带着孙子跟着回天后面讨生活,问道,“儿子,你们这是往哪去啊?”
“回天要在边城东区建职工公寓和驯兽场,我们是过去选拔的,听说回天的待遇比其他家都好。”
“对的,对的,他们的人大多很和善,儿啊,我还那边认识几个人,不知道派不派得上用场。”
“老爷子牛气啊,”王大柱周边的工友围了上来,“老大,有那么好的关系得赶紧用上啊,我大姨的表舅家的小儿子就是惊雷战队的队员,听说每月发放三十颗一级元气丹,每天都有凶兽肉汤喝,表现好还能得到凶兽毛皮。”
“回天我知道,我一哥们的表妹是回天后勤部驯兽处的,每天轻轻松松地有饭有肉有汤喝,每次回家都能带一把凶禽的漂亮羽毛,卖给那些有权有势人的老婆情人女儿,就能得不少好东西。”
“不知道去做工会不会烧凶兽肉给我们吃。”
“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自个抓两只老鼠比较靠谱。”
“哎,谁不知道凶兽肉是好东西啊,吃了长力气,身体倍棒。但捕杀凶兽可是拿命在博,你以为盖个房子人就给你吃啦。”
一行人闲谈归闲谈,脚步却没慢,要是回天招满了人,他们哭都没处哭。
冯毅拨弄着袋中黑黄瘪烂的粮食,“这能吃吗。”
工头谄笑道:“上头发下的粮食都是这样的,工人吃了大半年,也没见谁吃出毛病。”
袁大头扯了扯冯毅的袖子,“老大,咱只是巡逻的,修城墙的工人吃什么咱也管不着啊。”只差来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
冯毅叹了口气,他是听说过国家储备粮多是空仓和霉烂粮,没想到竟是真实的。和平年代这没有什么,灾难来临的时候却是置人民于何地。
“老大,办事处已经人满为患了,我们把修建职工住宅和驯兽场的人确定下来吧。”
冯毅微微皱了皱眉,袁大头的话太多了,是自己对他心存芥蒂,还是他确实心大了。
“周丫头,还记得我吗,你给过我孙子一顶帽子的,就是这顶,你还记得吗。”
“哦哦,您是王大爷,小宝还好嘛,您找到儿子了吗。”
“小宝好着呢,儿子也找到了,就是这个,”老王头把王大柱拉了过来,“他十五岁就跟着老叔盖房,十多年了,手艺好着呢。”
“会盘东北大炕,会做烟道吗?”人事处的周静问道。
“会的,会的,”王大柱猛点头。
“王大爷,我信您,就向冯队长推荐您儿子做大工了,您儿子叫什么来着?”
“叫大柱,谢谢你,姑娘,谢谢你啊,”老王头心一下子踏实下来。
“王大柱是吧,等下你找齐十五个小工就可以去伙食处领饭了。”
“小姑娘,咱吃什么啊,”一汉子伸长脖子问道。
“给什么吃什么你,”王大柱箍着汉子的脖子把人拖走了。
边城原本是首都的郊区,基本建筑是有的,不过质量差的都被地震震塌,或因凶植的疯狂生长被挤倒,边城城区建设和城墙的修建是同步进行的,除了回天的巡逻队,各方势力也派遣了巡逻队保证施工的顺利。
冯毅带着巡逻队在施工现场巡逻,碰到草丛或瓦砾下的凶兽都亲自上阵肉搏,严令李大宝非生死攸关不得插手。
急得旁边的李大宝抓耳挠腮,他怎么知道什么叫生死攸关的时候。
冯毅用手中独狼的尖角狠狠刺入锯齿鼠的后脑,僵持了十多分钟,锯齿鼠终于咽气。
地球原生物的老鼠末世后不过变成脑袋大小,这只锯齿鼠明显是外来凶兽,足有三米多高,嘴很大,满嘴的牙齿都是锯齿形状,眼睛通红,凶戾无比。
如果手中没有独狼尖角,自己恐怕还对付不了它。冯毅爱惜地擦干净黑色的尖角,摸了摸身上的穿岩兽皮的背心,再看看寸步不离他的李大宝,这是乔乔的心意,他不会践踏,也不会将自己置于危境。
临时工棚里。
“这粥真香,是用凶兽骨头汤煮的吧,全身都暖了。”
“听说冯队长杀了一头凶兽,这应该就是那只凶兽的骨头。”
“哎呀呀,我吃到一片肉,真有嚼劲。”
“一块肉算什么,没出息,”一人从口袋掏出手掌宽、小臂长、前端锯齿状的牙齿,“这是那只凶兽的锯齿,我那会正在挖草,冯队长直接从凶兽的嘴里拔了一颗牙齿给我说用这个,我试了下,不管是挖地还是割藤,效果杠杠的。”
众人唯羡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