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是宫妃们上来献礼,但是女子能送的统共也就那些东西,只看了几个,白筱悠就没了兴趣。之后又是各路王亲贵胄进献贺礼,这一会倒是有了些看头,但无非也就是看个谁的礼物更贵重而已。
看到最后白筱悠都有些昏昏欲睡了,但是这种场合之下又怎么能睡,无奈之下,就只要又去奋斗眼前的美食。正吃得兴起,耳边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些骚动,以为又是哪家的王亲拿出了什么看瞎人眼的举世无双来,所以连头也没抬,只顾闷头吃东西。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这次那个“王亲”确实拿出了一样看瞎人眼的东西,但是却绝对不是什么举世无双,甚至还是家家户户都有的东西。一看到这些廉价甚至粗鄙的俗物被摊在人前,所有人都对那位“王亲”唏嘘不已,口口相谈着:到底就是个风流王爷,还真不能奢望他能拿出什么有底蕴的物件。
而造成这一骚动的源头,正是这些人口中的风流子——祁王风闲。他也知道自己的贺礼难登大雅之堂,因而也没急着上前凑热闹,而是等众人都献完里才慢吞吞地提着一个盒子走到人前来,舔着笑对风帝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皇兄和贤侄生辰,臣弟愚钝,就只准备了一粗俗的贺礼,还请皇兄莫怪。”
那句“粗俗”一出口,风帝就笑了,微点了点头道了句“无妨”。殿中众人也对这王爷能送出什么“粗俗”的贺礼,充满了好奇。可等到风闲真的拿出那份“粗俗”贺礼时,众人都看得瞠目结舌。他们虽然知道这祁王平日里风流荒唐,但是风帝太子生辰怎么也会送个玉器金器上来,可哪想拿出手的竟然就是一盒子五谷杂粮……于是乎,众人都不禁扶额悲叹:有王爷如此,国之不幸啊!这丢脸都丢到他国人眼里了……
而明堂高坐的风帝,见此也露出了不解的神色,他这位怎么也管不好的弟弟一向不喜按常理出牌。
而另一边又吃了个心满意足的白筱悠,终于意识到了面前不太一样的骚动,好奇的抬起眼帘,一看到那个羽冠华服的风闲时,差点把眼珠子都瞪了出来。
白筱悠不相信地拿袖子擦了擦眼睛再去看,却还是那张欠扁的脸,顿时心中的不爽更甚。噗——这个人居然就是那天在街上碰到的那个登徒子!这种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扯扯一旁柳媚儿的袖子,白筱悠瘪着嘴道:“柳姐姐,你看那个不就是我们那天在街上遇见的那个人吗?”
柳媚儿本来也是看得无趣了,所以就从绯红手中抱了唯心在怀里逗弄着,因而也没去细看大殿中的情景。此时感觉到白筱悠拉扯自己,又听到那番话,这才抬起头看了过去,一看之下也是顿时愣住了。
“好像真的是……”
“什么好像是,那人模狗样的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哼,自以为披了人皮就不是色狼了么?”白筱悠很不屑地撇过去一眼。
“咳咳……”柳媚儿被白筱悠直白的话,惊得干咳了几声。
一旁默默吃着酒看着大殿上,一副高深莫测模样的云轻傲,却是将白筱悠和柳媚儿二人的对话停在了耳里,然后那正注视着祁王本来还带着几分趣味的眼神,瞬间冰冷了几分。居然敢肖想他的女人!
而咱们高冷傲娇的123言情大人,也是将两人的对话全数听了去,然后淡淡地瞟了一眼那祁王,嘴角挂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四下状似无聊地看了一下,然后看到一个有趣的小东西,蹙眉沉思了少顷然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才心情大好地回过头来继续吃酒看戏。
在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角落,有一户蜘蛛人家,正在慢慢的沿着辉煌的宫殿梁柱前行……
此时大殿之上,众人确是都等着看祁王怎么收场。而祁王还一无所觉般地一脸灿笑,对众人或诧异或鄙夷或看笑的眼神都满不在乎。
“贤弟,你倒是给朕说说,你送的这个是什么?”风帝到底还是偏爱自己个这个亲弟弟,于是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想着是要他能编个好理由,这个事情倒是可以揭过去。
“五谷杂粮啊,怎么皇兄不认识?”风闲像是没听懂风帝话似的,没心没肺地说道。
听罢,众人都想为风帝叫屈,这个养不熟的弟弟,怎么就不懂风帝的心呢?给个台阶还不下来。而不知自己已经被臣子同情的风帝,闻言就轻叹了一口气,心中无奈,这个弟弟素来喜爱装聋作哑,本来听懂的话,也非要装着没听懂地糊弄人。
见风帝看着自己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风闲轻咳了一声,才舔着笑道:“嘿嘿,开玩笑的开玩笑。臣弟怎么会真的就送个五谷杂粮给皇兄呢?就是您肯,我那素来爱珍宝的乖侄儿还不肯呢!”
听到祁王的话,众人又是一阵绝倒。
“这一盒子五谷杂粮,是臣弟了几个月的时间从风国各地搜罗而来,愿吾风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风闲收了一脸调笑,忽而正了颜色道。
“好好!好一个五谷丰登!贤弟有心了,这是朕收到的最贵重的礼物。”风帝听到那一句“五谷丰登”顿时龙颜大悦,对风闲更是大加赞赏。
原本看戏的众人后悔不跌,直埋怨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要送这样的礼。
白筱悠看着那祁王将一盒子杂粮说的天乱坠,心中嗤笑,这种烂俗梗,她早就在各种小说里看厌了。一个王爷就送一盒杂粮,真不知道该说他小聪明,还是抠门到没底了……切,那她以后要送皇帝的话,干脆拿一桶姜得了,多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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