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筱悠听罢一惊,忙走上前跪下:“皇上,柳姐姐一向疼爱唯心如亲子,怎么会去下毒害唯心,这其中一定是有误会的。皇上切莫听信小人谗言,莫要让柳姐姐如臣妾当初那般被歹人诬陷又无人明判而蒙受不白之怨。”
皇后看着突然冲出来的白筱悠,明显不喜,那话里怎么听都有讽刺她当初不明是非的判罪,于是当下也语气不满地说道:“宛妃,你这话是在说皇上下的这旨意是听信了我们这些谗言吗?人中物证俱在,虽说还不能定罪,你想皇上怎么判才能服众?!”
白筱悠皱眉:“臣妾不敢,只是这人证物证……?”
皇后冷哼一声:“不错,确实有人证物证。小公主的奶娘指证舞媚嫔指使她向小公主下毒,手上还有剩余的砒霜毒粉。你倒是来说说,若是交给你,你要怎么判?!”
白筱悠听完皇后的话却没去答话,反而看向了林一头的奶娘:“奶娘,是你说柳姐姐给你的毒粉并指使你给小公主下毒?”
奶娘听到后人唤他,下意识的回头,就对上了白筱悠冷漠的眼神,心神一颤忙转开了视线,许久才缓过气道:“确实是舞媚嫔娘娘给的奴婢毒粉。”
“这样啊,那倒是请奶娘告诉本宫一声,柳姐姐是在何时何地给你的毒粉?站在什么位置?穿着什么衣服?那药粉藏在了哪里?柳姐姐取时是用的哪只手?给你时又是用的哪只手?柳姐姐的手心上可否都有一个细小的朱砂红印胎记?”白筱悠一下子扔出了好几个问题,然后紧盯着奶娘的神色变化。
果然不出白筱悠意外,奶娘一听到这写问题的瞬间,眼底就露出了一片迷茫,虽然稍纵即逝,但她还是眼见的发现了。
这个奶娘一定有问题!白筱悠几乎是瞬间就笃定了下来。
“这……奴婢是昨夜舞媚嫔娘娘在寝殿内屏退了宫人给我的毒粉,就在桌边的地方,娘娘当时身上穿的是一件粉紫色的睡袍罗裙,至于其他的……奴婢……奴婢记得不太清楚了……”
“哼!是记不太清,还是这毒粉根本就不是舞媚嫔娘娘给你的?!”
“奴婢……奴婢……”奶娘焦躁地搓着自己双手,眼睛不安地看向别处,忽然看见一宫人给她使了个眼色然后又指了指梳妆台的一个胭脂盒。她当下就愣了一下,然后心思活络起来,想着一定就是那边派来搭救的人,于是立刻转过头对皇帝道:“奴婢想起来了,舞媚嫔娘娘就是从那个胭脂盒里给奴婢取的毒粉,还骗奴婢说是给小公主补身子的药粉。请皇上明鉴。”
奶娘话音一落,皇帝便给一旁的宫人投去一个眼神,那工人领会得,便去将胭脂盒取了来,当着众人的面,将里面的胭脂尽数倒出,果然就在一堆胭脂中掉落了一包粉末。交给太医一验——正是砒霜!
众人又是一阵惊怪。
白筱悠本来还想着怎么逼迫奶娘说实话,却没想事情突然转变,那奶娘又指证了新的证据,却是对柳媚儿更不利的证据。
“皇上,从方才起寝殿之中便人多嘴杂,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了小公主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一个小小的胭脂盒,这要是有人有心栽赃太容易了。皇上这毒粉的来历仍旧不能作数。”
皇帝似是被证据和白筱悠的话弄得眉头紧皱,半天都阴沉着脸不说话,只低眉看着手上的玉扳指,不知在想什么。
众人都放低了呼吸,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扰了皇帝的沉思,惹来大祸。
这是,原本静静站在一边的贾汝景缓步走了上来,行礼道:“皇上,臣妾……臣妾昨日见过那包毒粉……”
闻言,众人都看了过去,包括皇帝、皇后、白筱悠,还有柳媚儿。白筱悠没想到这个居然还会杀出个贾汝来,果然讨厌她不是没有道理的!
“臣妾记得似乎是一个舞媚嫔姐姐身边的一个贴身宫女从外头带进来的,因为回来的匆忙与臣妾撞在了一起,那毒粉掉在地上,臣妾才看到的。”
云轻傲眉目一横,怒气便泛滥开来:“爱妃说的可是真的,那个宫女叫什么?把她带上来问问!”
“若臣妾记得不错的话,那个宫女应当是叫木桃。”
“来人!给朕去将叫木桃的宫女抓来!”云轻傲听罢立刻便叫人去抓人。
不多时,被派去的人就回来了,却是两手空空,却说那个叫木桃的宫女已经在房中悬梁自尽了。这下所有人都笃定了,这宫女必定是畏罪自杀。而柳媚儿的罪行也已经昭然若揭……
显然,皇帝也是这么认为的,于是当下大袖一挥,桌上的茶具便顷刻扫地,成了一对废渣。
只听得一声高呼——
“来人,将柳媚儿贬去妃位,打入冷宫,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探视!”
作者有话要说:好渣的皇帝= =乃等着,瓦会帮女配虐回来的(#‵′)凸!!
大家觉得给女配找个男配啥的如何?气气皇帝也行哈~\(≧▽≦)/~
另:竹子请罪来的。最近忘了吃药,懒病和脑梗堵塞一起爆发了qaq……
我回头就吃药,看能不能治好了,大家不要客气得都来鞭策吧(ノ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