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就像,不同的人喜欢不同的颜色,却只有开在了心上,这朵才最娇艳。我不求天长地久,也不求曾经拥有,我只求他身边的那个人是我,这就是开在我心中的那朵。
后来陈子翰问她,“如果我没有来找你,你就真的嫁给别人?”
王依贝狠狠的点头,“遇到合适的,当然嫁人了。”
她说得那么理所当然,让陈子翰有气也发不出来,瞪着她看了半响,最终气消怒散。王依贝现在特别有激怒别人的天赋,她会在陈子翰面前,说着对那个相亲对象是多么多么的满意,那个相亲对象的学历教养都如何如何好,在看到陈子翰的脸色成功的变了变之后,才忍不住笑了起来。
那天,王依贝几乎没有犹豫,便将陈子翰带回了家。王博超和方怡微看到陈子翰,都十分的吃惊,只是这吃惊仅仅是因为王依贝竟然不打一声招呼的就将陈子翰带了回来。方怡微是见过陈子翰,还对他有一定的印象。王博超则对陈子翰十分感兴趣,毕竟这是女儿第一次带男生回来,不用多想就知道关系不一般。
方怡微也埋怨王依贝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她好去多买点菜回来。
方怡微去菜市场将菜买回来之后,王依贝便跟着进厨房,帮方怡微一起做饭。王博超则留在客厅,与陈子翰交谈着,问他家住何处,现在家里有一些什么人,又在哪里工作,跟调查户口有得一拼。
王依贝洗着菜,想到那一年她站在窗口,看着母亲将陈子翰喊到一边的情景,不由得抬起头来看着方怡微,“妈妈,你就没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方怡微的语气很平静,“做母亲的当然想要了解一切,想知道未来陪着女儿的那个男人性格好不好,家庭条件好不好,能不能给自己女儿带来幸福。但毕竟这些东西,我也只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观察,真正过得幸福与否,那是属于你自己的感受。”
只要不是明确的条件太差,无法给女儿幸福,做父母的又怎么会真的狠心直接破坏孩子的幸福。
王依贝不知为何,直接就笑了起来,“为什么要去关注自己的女儿能不能找到一个好男人,而不是想着如何将自己的女儿变成一个即使遇到坏男人也依旧能全身而退的女人?”
方怡微听到这句话,剥着大蒜的手微微一抖,就像被熏着了一般,她的眼眶也微微的一红,看着王依贝叹了叹,“原来我的女儿已经长大了。”
当父母的总将自己的孩子当成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却不知道他们在离开自己身边后,通过外面的世界快速的成长起来,变成了可以坚强面对一切的人。
王依贝还是笑笑,她现在已经不想去想太多,这一刻如果是很美好,并且带着未来的坚定,那么就不要自己吓自己的给出无数种让人挫败的假设出来。
那天王依贝对方怡微那么说,她如今也是这样做的。过去她太将陈子翰当一回事儿,失去了自我,也失去了对未来的方向。现在她不是不在乎他了,只是在乎他的同时,她也有属于自己的生活,即使别的一切都会崩塌,可她自己的生活,永远也不会崩塌。
陈子翰向路枃延请了多天的假,在电话里路枃延故意不肯放人,陈子翰不太理会路枃延的态度,他过去在“环光”简直算得上玩命,从未请过什么假。他的态度一强硬,路枃延便直接似真似假的开口:非个人问题不得擅自请假。
陈子翰给路枃延的回答是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看着手机不由得绽放出笑意,这路枃延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论做什么都喜欢从对方口中套出点什么来,连他请个假,都想套一套他想要做什么,他也不介意让别人知道。
借着这次回来,他也顺便陪着父母。他直接向父母说了和王依贝的事,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母亲竟然还记得,直接问他,是不是高中和他好的那个女孩。孙淑敏的问话,让陈子翰陷入一种奇妙的情绪,这种情绪从他与王依贝再次见面就有。他们明明已经分手了那么久,可再次牵手,中间的那些时光仿若被直接删除,一切那么随意,水到渠成得让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可谁又能说,这会是一件坏的事呢?
陈子翰现在也已经二十六岁多,父母不担心他的个人问题,那一定是假话,现在他主动招了,孙淑敏和陈亚峰也让他快把女方带回来他们瞧瞧。陈子翰笑着叮嘱自己的父母别太热情,将她吓到就不好了。
他自己并不担心他们对王依贝的第一印象会不好,他在心底隐隐的有着自信,他看上的女孩,自己的家人应该也会接受。
在陈子翰要回“环光”上班之前,他和王依贝一起约好回母校看看。自从毕业之后,王依贝一直将这学校当做自己的悲伤之地,从不敢踏入。陈子翰又是一个不会刻意去回忆过往的人,也没心思独自回到这所离他家并不远的高中。
王依贝到学校的时候,陈子翰已经站在那里了。她远远看着他的身影,觉得时光这东西真有趣,旧时光里的那个少年也是这样站着,同样的一个人,感觉却差了那么多。她将记忆中的影像与站着的人影重合起来,无论哪一个,都是那个叫陈子翰的男人。
她小跑着冲上前,还是没有能像过去那般毫无顾忌的扑到他身上。她的手在冬天就会特别冰,陈子翰下意识的握过她的手,放在手心轻轻的揉搓。
“有没有等很久?”
“还好。”
她的视线被自己说话带出的气体吸引,真切的感受到冬天真的来了,“你应该说因为等的人是我,所以等再久都值得。”
陈子翰成功的被她逗笑,“你还可以再自恋一点。”
本来想掐他的,但冬天的衣服稍微厚了点,她算计了一下,掐的话自己手会比较吃亏,于是作罢。
因为还是上课时间,他们被守门的警卫直接拦了下来。解释了许久,告诉警卫他们是这所高中毕业的学生,现在回来看看母校,警卫这才放行。
王依贝的手被陈子翰牵着,她的一双眼睛左看看右看看。几年没有回到学校,学校的变化还是挺大,有一栋新修的教学楼特别袭人眼球,不知道是哪个年级在里面上课。原来的高中部教学楼依旧保留,而最为恐怖的高三特定教学楼依旧散出一股浓浓的压抑之感,从窗口望进去,也能看到不少桌子上堆砌着的书籍。
她走到某个树下的时候,便不愿意走了,眼睛直直的看着那棵树。她记得有一个很神奇的现象,她念的高三班级和高二班级,恰好对出来的都是这一棵树,明明是两栋教学楼,却如同缘分一般。也正是因为这一种缘分,她将高中的日记本,烧在了这棵树下面。
她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她一个人抱着日记本,独自坐着车来到学校。在车上的时候,她的眼泪就哗哗的掉,好似提前在为她即将做的事悲伤。那一刻,她告诉自己,她要烧尽自己的过去,用实际行动在自己生日的这天烧毁这本日子,然后告诉自己彻底的新生。
不敢翻看日记本,里面的每一页,几乎都会出现同一个名字。当她一页一页撕下的时候,带着不甘,怀着恨意。
那时的她,又没有想到,也许未来的某一天,她还会站在这棵树旁边?而且,牵着她的那个人,正好是日记本中出现次数最多的那个名字。
过往啊,总会像一阵风似的,飘来的时候能够真切感受到,可很快很快,它就会离开,如果只是自己虚幻出来的影像。
“这棵树有这么好看?”陈子翰完全无法理解她为何会对一棵树这么感兴趣。
她抬起下巴,笑意盎然,“比你好看。”
她不需要他去了解她的全部情绪,不懂就不懂吧,太懂了,也许反而会失去某些东西。
学校并不大,他们很快便将学校游赏了一圈。王依贝会笑着指那高低杠,她伤心的时候就喜欢坐在上面一言不发。她会站在女生公寓下面,数着楼层,然后告诉他她当年就住在那一层楼的那一间寝室。当站在男生寝室下面时,她也会让陈子翰指他当时住在哪一层哪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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