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最好的白葡萄酒产自于苏玳,而苏玳最好的白葡萄酒,则是由滴金酒庄现任管理者亚历山大伯爵所酿制出来的。
拥有着八百余年历史的滴金酒庄,实际上是于1593年才建立起来的。
波尔多的葡萄酒等级制度起于1855年的列级酒庄分级,如同一个固若金汤的堡垒,这个分级制度依然沿用至今。
殊不知,同一年,波尔多巴萨卡和苏玳的甜酒产区也进行了划分,比起梅多克的五个等级,这些甜酒庄不是被授予了一级、就是二级的称号,唯有滴金酒庄被分封为一级庄,如此殊荣连拉菲、玛歌、拉图、候伯王四大元勋一级酒庄也难以望其项背。
严苛的原材料选择,遵循古老酿制方式的滴金酒庄,却是由于产量低、低调的口碑宣传模式,导致酒庄的财务出现了严重问题。
“付先生,这杯酒中的每一滴,实际上是由两棵、甚至是更多葡萄树上所采摘下来的葡萄所酿制而成的,说是滴酒滴金真的是毫不夸张,而且因为每一瓶伊甘贵腐酒价格的高昂,也导致受众群体不断萎缩,这是困扰我近二十年的大麻烦,除了压缩酒庄费用、有限度的进行改革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亚历山大伯爵的沉痛和哀伤,让付正义意识到隐藏在他那强硬和古板之内的,是一位酿酒师对传统被打败的无奈和悲哀。
他不加掩饰的敌意,他所表现出来的傲慢,他所显露出来的不屑,都仅仅是出于这样的内心而自然而然所显现出来的情绪。
“付先生,三十年前我被指定为酒庄的继承人,每到采摘的日子我都会进入葡萄园,亲手将那些符合酿制标准的葡萄采摘下来,进行压榨、进行调配、进行检验,严格按照酒庄的酿制标准进行每一个步骤。可即便是最完美的操作,也未必就可以获得收获,”说到这里亚历山大伯爵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神情虽然短暂的显得有些愉悦、但跟着就是一脸萧索的继续道。“每公顷葡萄园最好的情况下也只能酿制出八百升贵腐酒,连苏玳地区贵腐酒平均产量的一半都不到,即便是我秉承着家族传统进行酿制,可酒庄还是无可阻拦的陷入了低潮……”
一个视传统如命的老头,一个为了酒庄衰败而忧心忡忡的老头,一个坚持即便是亏损也要酿制出世界上最好的贵腐酒的老头,这样一个可怜却非常值得尊重的老头,让付正义心里面掀起了波澜。
“亚历山大伯爵,虽然我对伊甘贵腐酒的了解极少,但我知道酒庄的地位、了解过酒庄的历史,所以我尊重您的选择、也敬佩您的坚持,所以我愿意将酒庄交给您打理,沿用您的酿制手法、按照您所选择的方式进行酒庄的管理,需要资金,我给!需要其他方面的支持,我尽力!但我就有一个要求,如果品质不佳,那一滴酒都不许流出酒庄,您能做到吗?”
见亚历山大伯爵一脸的愕然,付正义笑了笑便继续道。“不过酒庄的经营肯定是出了些问题,尤其是宣传方面,在东方有句古话,叫做‘酒香也怕巷子深’,所以适当的削减市场投入量、提高窖藏数量以提高伊甘酒的品质,增加市场宣传的力度,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呢。我相信只要给酒庄一些时间,酒庄一定能够傲立于甜白葡萄酒的巅峰,伊甘就一定会成为甜酒中的爱马仕,伊甘酒拥有着特殊的文化内涵,我要让伊甘酒能够被称之为是真正的奢侈品,要让滴金酒庄能获得更高的市场地位、享受更尊崇的荣光……”
被付正义所描绘的前景所打动,亚历山大伯爵擦了擦微润的眼眶郑重的说。“付先生!酒庄的品质就是我家族的荣誉,我会像捍卫自己的生命一样去捍卫酒庄的品质!请放心,如果我做不到、我会即刻请辞,绝对不会像对待伯纳德那样对簿公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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