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老护士长带着昨晚上值班的小护士进来了,负责陪护的人员也到场了,老教授听说是法国女人主动要求陪护病人的,又嘟囔着‘乱弹琴’之后,便开始对昨天晚间的监测记录进行检查,还要求他所带着的那男研究生进行记录给。
而被留在病房里的女研究生,等人都走光了这才发现病房里就剩下自己,扫了一眼常规项目的那些记录,见还有几个数据没有进行登记,于是便开始忙碌。
可等她事情忙完了,转过脸见病人躺在床上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想起之前老教授所提及的那问题,好奇心一起可就再也按捺不住,于是蹑手蹑脚的走近过去,想要亲自验证一下。
躺在病床上的付正义虽说是眼不能挣、口不能言,但因为之前老教授的那一番说辞而窘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所以当盖在身上的薄被被那女研究生掀了起来,又气又恼的付正义可就再也无法忍受,想要动弹、想要开口呵斥的欲望,竟是令他徒然就坐了起来,圆睁的双眼也怒视着那拽着他裤子的女研究生!
四目相对。
付正义在对方的眼瞳里,似乎看到了自己愤怒的表情。
而手指刚刚捏住他裤子松紧带的女研究生,则是被当场吓懵了,眼珠转了转,这才双眼一闭发出了穿透力极强的一声尖叫!
啊……
正在病房外面研究检测数据的老教授愣了下,但他所带的男研究生却立刻就推门进去,正好看到令他在之后很多年都记忆犹新的一幕!
从昏迷中醒过来的付正义坐在床上,见那女孩手指依然捏着自己的裤腰带,双手自然去拽住裤子,以防止裤子真被对方给扒了。
于是这幅‘裤子之争’的画面,也就定格在了那男研究生的眼中,令在愕然之余脑子里涌出了许多想法,以及更多的猜测和推论。
也就是两三秒的时间,站在门外的老教授反应过来后便将挡在病房门口的男研究生给推开,见付正义已经坐了起来,愕然道。“醒了?就这么简单的醒了?”
在老教授进来之前,那女研究生便撒了手,脸红着躲到了一旁,用能杀人的目光瞪着那男生,警告着他。
将被子重新盖好,付正义有些无奈。“难道我醒之前还需要打报告、等待批复不成?”
没在意付正义语气中的讥讽,老教授见病人能开口说话、且精神状态也没有问题,自然是松了口气。“醒了就好!那就去做个核磁共振和脑血管造影吧,如果真的没有新变化,那你就可以出院了……”
被推进了检查室,一系列的检查还没有完成,得到消息的尚铁军就带着胡艳赶了过来,听老教授说了情况,不禁有些奇怪。“治疗方式没有变更,说醒就醒了?”
“人的大脑是最复杂也最难以被研究的,也许一个轻微的脑震荡就能致死,但也许颅骨被砸碎了、人也可以救回来,出现什么情况都是合理的……”
“问题是昨天你还说不清楚他多久才能苏醒,怎么隔了不到一天这人就自己醒了?”
“具体的原因还需要继续分析!但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昨天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病人应该受到了些强烈刺激,而当时跟病人待在一起的不是医院的看护人员,而是一个法国女人,所以最好是让那法国女人过来一下,我有一些问题需要问她……”
不等老教授的话说完,胡艳惊讶道。“索菲亚?她昨天夜里在病房里陪着付正义的?”
尚铁军皱起了眉头。“索菲亚今天回国,要想联系估计只有问付正义本人了,我们不清楚她法国那边的联系方式……”
老教授苦了脸,拿起病历又看了看,注意到所早上发现的那异常现象,犹豫了下还是觉得这应该是属于病人的个人隐私,于是也就没有提,而是告诉尚铁军病人正在做检查,要是没检查出新问题的话,病人可以随时出院了。
从检查室里出来的付正义,早就对自己被推来推去的烦了,穿上鞋下了地,便问索菲亚是怎么回事?
尚铁军越加感觉奇怪了。“咦?昨天她不是陪了你一晚上?我可只知道她是今天早上回国,其他的可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