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原来今年大年初十,柳俊携严菲去洪州市看望父母,在洪都广场与一个叫“豪哥”的伪港商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眼前这位施展堂先生,就是施豪的族叔,也是投资洪都广场的正牌港商。
其实这个事情,在柳俊看来,早已如过眼云烟了。一个不着调的伪港商,料必洪州市公安局那边,会狠狠收拾他,柳俊又焉能时时刻刻去记得这种小事?
不想事隔几个月,施展堂竟然找到宁北县来了。
施展堂就有些尴尬,说道:“柳书记,其实施豪这个家伙,也不是我的什么嫡亲侄儿,就是他爷爷,以前对我家长辈有些关照,所以……不想他有眼不识泰山,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柳书记……”
柳俊摆了摆手,笑道:“施先生,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其实施展堂说得十分轻巧,柳俊却知道施豪与他的关系,定然不至如此疏远。施豪为了摆阔,能够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万元来,也不是施展堂公司里一个普通小职员能够有的“大款风范”。
只是柳俊无意去计较这些小事,也就更不必计较施展堂与施豪的真实关系。
“柳书记大人大量,不跟施豪这种家伙一般见识,足见大家风范,展堂十分钦佩。只是施豪着实太混账了,惹柳书记生气,展堂心里非常不安。一直想当面向柳书记赔罪,就是未得其便啊……”
施展堂不但口齿伶俐,而且讲话文绉绉的,也不知是确有学识还是附庸风雅。不过他是生意人,而且身价不菲,估计附庸风雅的可能姓也不是没有。
只是柳俊自也不会去计较这些枝节问题。
“施先生太客气了。就是一些小小误会,赔罪如何敢当!”
施展堂就笑了笑,奇怪的是,笑容中夹着一点苦涩。
柳俊顿时警惕起来,问道:“施先生,远道而来,不仅仅是为了这么件小事吧?老实说,这个事情我早就忘了。你不提起,我还真记不起来。”
施展堂沉吟着,显然在考虑柳俊此语的真实姓。
柳俊便有些不悦之色。
“柳书记大人大量,自然不会记得这些小事。但是洪州方面的一些领导,却不敢忘记啊……”
施展堂犹豫着,漏了半句口风。
柳俊一听,眉头顿时微微皱了起来。
他自然明白施展堂话里的意思。
柳俊与严菲在洪州玩了三天,就回到了大宁市。后来谢意祥打了电话过来,对这个事情的后续处理也提了几句,大致是派出所的小钟清理出公安队伍,另行安排工作,那个施豪,则是做了治安拘留和罚款处理,语气轻描淡写的,也不当大事。
得罪了省长的公子和邻省省委书记的千金,如此处置,已经算是非常轻松的了。
柳俊也就没有再在意此事。
不料现在听施展堂的意思,洪州市那边,似乎还做了些什么其他的动作,以至于施展堂抵挡不住,千山路远的跑到宁北县来赔罪了。
但洪州市如此做法,到底是为了给省长公子出气还是另有私心,暂时尚不得而知。
不过柳俊已经很生气了。
他不喜欢有人打着他的名义去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而且还瞒着他。
“施先生,请你稍候,我问一下。”
柳俊板着脸,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给谢意祥打了过去。
“谢哥,是我……嗯,有个事麻烦你给我问一下,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找洪都广场投资方施先生的麻烦……嗯嗯,如果真有这么回事,请你转告他们,我很生气,希望他们就此停手,不要再做了……嗯,好的好的,麻烦谢哥了!”
柳俊起身去打电话的时候,施展堂也跟着站起身,待柳俊再走回来,又连连点头,表示感谢。
“谢谢柳书记……”
柳俊摆了摆手,说道:“施先生,我刚才是给我爸的秘书打了电话。这个事情,我确实不清楚。如果真有人假借我的名义,给施先生在洪州的投资和经营管理制造障碍的话,我向你表示歉意。”
“谢谢谢谢,谢谢柳书记!”
施展堂很是感慨,一迭声的称谢。
“柳书记如此胸怀广博,展堂无以为敬,今天我拍下柳书记的座驾,就再奉送给宁北县委县政斧,就当是我的一点小心意,请柳书记笑纳。”
柳俊笑了,说道:“施先生,好意心领了。这个事情,是洪州的个别同志做得不对,现在纠正过来也是应该的。我父亲在j省做省长,施先生投资洪州市,就是对我父亲的一种支持,柳俊在此表示感谢。如果施先生有意在宁北县投资,我代表宁北县委县政斧表示热忱的欢迎啊……”
施展堂就激动起来,连连点头。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