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俊,凤凰广告公司林总来电话,说我设计的服装在南方市的一个时装设计大赛中得了金奖呢!”
柳俊一走进省委常委院三号楼,严菲就笑嘻嘻地迎了上来报喜,娇俏的小脸因为兴奋而红彤彤的,可爱非常。
既然回到大宁市上班,柳俊自是要经常去到严家坐一坐。
一来陪陪严菲,二来与严玉成聊聊天。
严柳尽自亲密无间,毕竟现在都位高权重了,有事没事老往一起凑也不是个事。一些言语,就由柳俊转达。有时这小子也会假传圣旨,话里话外夹杂些“私货”,为自己小圈子里的几个铁杆死忠争取个好点的位置。
这点小伎俩,很多时候并不能瞒过严玉成和柳晋才。不过这两位大人,也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不太离谱,基本上也会明里暗里的帮他一把。
终归这小子眼下亦是体制内的人了,给他培养一点“私人势力”原也该当。
柳俊便笑着点头:“那太好了,咱家出了个服装设计大师!”
这个事情,胖大海并没有和柳俊汇报。大约在他想来,为“主母”效劳,乃是理所应当。俊少很早以前就和他谈过,要逐渐让严菲在时装设计界崭露头角,成为一个著名的时装设计师。时装设计这个东西,和后世的许多商品一样,炒作很重要。许多时装设计大师,设计出来的服装并不是真的很好看。但人家是著名设计师,就是一条麻袋,签上他的大名,立马也会变成流行服装。
在欧美著名的时装设计大赛上夺得好的名次,眼下还有些费力。但只是在南方市的大赛上得个金奖,以柳俊隐形财团所拥有的实力,不过是手到擒来。柳俊要为严菲专门在南方市举办一个时装展览,也只是等闲之事。
严菲便有些生气。
盖因柳俊的反应太冷淡了,一点都没“欣喜若狂”的神色,和她预料的相差甚远。严菲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可是着实开心了好一阵子。
眼见得小美人俏脸一沉,柳俊便笑着朝严玉成呶呶嘴,那意思是说:你老子在呢,咱可要稳重些,不然又得挨批!
严菲立即明白了柳俊的“顾忌”,偷偷吐了吐舌头,马上又变得非常开心起来。
“菲菲,那是个什么比赛啊?”
不料严玉成反倒兴致勃勃问了起来。
这一下别提严菲多开心了,二十几岁的大姑娘,蹦蹦跳跳着过去,依偎着严玉成坐下,挽起他的胳膊,笑吟吟地说道:“是南方市晚报社、时装展览会等几个单位共同举办的南方市第一届青年时装设计师大赛。我获得的是便装系列的金奖!”
柳俊便朝她竖起大拇指。
“早就说了,我们菲菲是最棒的。”
“嗯……组委会来了邀请函,要我下个月十号去参加颁奖典礼呢……爸,我去不去啊?”
严玉成笑道:“去……当然要去了。我家菲菲这么出息,得了金奖,当然要去领奖的了。”
“是啊,听说不但有奖杯、获奖证书,还有五千块奖金呢!”
严菲高兴得不得了。
柳俊便暗暗好笑,也不知胖大海赞助了多少钱才换回这个“五千块”。这种所谓的大赛,都是暗箱艹作的,没有过硬的关系想要得奖,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过这个内幕是永远都不会让严菲知道的。
在她想来,一切凭的都是真本事。
这样很好,柳俊会竭尽全力阻止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污染严菲纯洁的心灵。他希望自己的老婆,到八十岁的时候还是个老天真。
“哟,五千块,咱家菲菲发财了。”
严玉成乐呵呵的,瞥了柳俊一眼。
柳俊便还给他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对这一点,严玉成甚感满意。他一直担心严菲长大进入社会之后会适应不了复杂的环境,现在看来这个“姑爷”很好地领会了自己的意图,会将他的宝贝闺女保护得非常周到。
“是啊,爸,嗯……我领了奖金之后,给你买一块新手表……给妈妈买一条项链……还有,给小俊买一双皮鞋。”
“还有我的份?”
柳衙内受宠若惊。
“那当然了。我还要给宝宝买一堆玩具。”
严菲美滋滋地计划着这一大笔奖金的用途。
“很好很好……”
严玉成拍打着女儿的手背,很是开心。
“买个新电视机吧,这个电视机有点老化了。”
解英却是很认真地提出了建议。
“好啊,买个新电视机。要不,我们明天就去买吧。我现在也有钱。”
实话说,现在严家最阔的就是严菲了。
解英便笑眯眯地点点头。
“菲菲,陪你妈去看电视吧。”
严玉成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慈爱地道。
严菲便知道,这爷俩“商讨大事”的时间又到了,就笑着答应一声,跑过去坐到解英身边,朝柳俊说道:“小俊,下个月十号你陪我去南方市领奖。”
柳俊微笑点头。
这丫头,打从自己去南方市读书开始,就不知道念叨了多少遍要去南方市玩一玩,结果五年过去,自己都已经研究生毕业了,还只在电视里见识过南方市的风光。
这一回,无论如何要如她所愿。
……“小子,玩的好手段!”
一进书房,严玉成便板下脸来。
柳俊自也知道他所指何意,微微一笑:“人家做得了初一,我就还他个十五。胡为民还以为团市委是他说了算啊?”
“你一个刚毕业不久的学生,才参加工作一个月,就将人家常务副书记推到墙上下不来,也未免太强势了吧?”
严玉成淡淡道。
“嘿嘿,严伯伯,你是不知道,韦安邦是想将我连根拔起呢。这次只罚他两万块钱,就此罢手,我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柳俊丝毫不为所动。
严玉成便不再纠缠此事。
事实上,他对柳俊这次出招还是比较认可的。柳俊去到团省委,他和柳晋才谁都没有给团省委的任何人打过招呼。都想先看看,这小子以前做“军师”的时候,条条是道,仿佛天下大势,尽在掌握之中。一旦亲入“彀中”,又是个什么表现。不要坐而论道,舌绽莲,临阵作战,百无一用。
现在看来,都没走眼。这小子果然是有两下子的,被人家停了职,也没毛毛乱乱的,轻轻松松便化解了韦安邦凌厉的攻势。尤其难得的是,知道掌握一个度,非到必要时候,并不下死手。给对方留下了和解的余地。估计今后胡为民的人要消停一会了。
“既然恢复上班了,对今后的工作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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