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霜跪在地上,埋着头,一下一下地擦着,满头大汗,有几缕被汗水濡湿的头发搭在红肿的脸上,要多惨淡,有多惨淡。最快最全尽在*
环顾了一下四周,她轻叹。
这擦了半天了,还在外殿,也不知道猴年马月能擦完?懒
本身这个姿势就很让人吃力,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孕妇,早已腰酸背疼得不行。
于是,她就擦擦、直直身子、再擦擦,再直直身子,这样,速度就愈发慢了下来。
又是不知过了多久,一双金丝龙头靴落在她的手边。
她一惊,猛地将手缩回,不想手肘竟带翻了边上的金盆,“哐当”一声脆响,半盆清水撒泼了出来,直直泼在那双骤不及防的金线龙头靴上。
“啊!”她大骇,连忙抬头,就看到冷祁宿清冷的脸,他黑眸的目光寡淡地扫过她的脸、扫过她的手,最后垂眸落在自己的龙靴上。
“对不起,皇上!”她连忙勾着头,道歉。
“哎呦喂,不知死活的奴才!”随他一起的李公公见状,大惊失色,走过来就准备扬起巴掌对着莫霜的脸上甩下来。
“李公公以前服侍七弟的时候,也是这样当着他的面教训奴才?”冷祁宿冷冷地开口,目光如炬地看过去。
李公公吓得一哆嗦,手生生僵在了半空中。虫
“奴才失礼,请皇上恕罪!”
他连忙勾着脑袋退到了一边,心里却忍不住嘀咕,冷祁逸做皇帝的时候,又不是他服侍的,那时是内务总管高德全,这些皇上又不是不知道,今日竟这般说,他不免有些委屈。
不过,委屈归委屈,人家是君,他是奴,更何况,这个男人登基,就让他一下子坐上了内务总管的位子,他对他已是死心塌地。
而且当着皇上的面教训奴才,也确实是他的不对。
轻抬眼角,看向两人,这才仔细看清了女子的面容,他心里咯噔一下。
难怪!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封妃大典上,皇上让他故意说勾.引他的那个宫女。
事后,他还去内务府查了这个宫女,发现没有她的任何档案,本就来得蹊跷,想必与皇上的关系很微妙。
这般想着,心下立马明白了七八分。
见冷祁宿一直黑着脸没有说话,女子也勾着脑袋一动不动,他清清喉咙上前,“怎么今日就你一人擦地?其他人呢?”
说完,也不等她做出回答,又厉声喊着,“来人!”
几个宫女和太监鱼贯而入,眼观鼻鼻观心地立成一排。
李公公厉色瞪向众人,碍于方才皇上说不可当着他的面教训奴才,他强忍着怒火,指了指几人,“还不快去帮忙!”
说完,又跟其中一个太监说,“快去给皇上再取一双龙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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