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一缕晨曦透过格子窗洒进内室的时候,莫霜就睁开了眼睛。最快最全尽在*
不出所料,身边已不见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她弯弯唇角,不知道是应该难过,还是该高兴?
难过他的不辞而别,高兴他对她的成全?懒
起床,同往常一样,她提着装着脏衣服的小木桶,去河边洗衣裳。
小河弯弯,流水潺潺,河边一块块青石板,溜光滑然,依旧是每日的模样。
只是,她却总觉得哪里变了,到底是哪里,她又说不上来,只是觉得变得那般地让她不习惯。
三三两两的村妇边洗边聊着天,以前她偶尔也会搭上两讪,今日的她沉默得不想多说一句话。
“呀!你们看这是谁家的锅啊?”一个女人指着扔在河边的一个黑不溜秋的铁锅,惊叹“啧啧,这是哪家的人啊,竟然能将米饭烧得焦成这样!”
几人哄笑,“你呀,就爱大惊小怪!”
女人不服气,“本来就是啊,你们想啊,要烧成这样,至少也得一个时辰吧?”顿了顿,她又骤然尖叫了起来,“这里居然还有一杆满是血渍的箭!”
几人好像早已习惯了她的一惊一乍,都笑着摇了摇头,继续搓洗着手中的衣裳。
这河边本就是村里扔垃圾的地方,别说这些东西,有时还能看到死婴呢,她们早已见怪不怪。虫
只有莫霜“噌”地一声站了起来,提起木桶,走到那个女人的身边,无视她一脸愕然的表情,弯腰拾起那枚羽箭,径直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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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阔云微、昭华明媚。
空旷无人的山路上,一匹马儿跑得飞快,马蹄之处,尘土飞扬。
马背上的男子紫袍飘飘、墨发飞扬,丰神如玉、冷漠俊雅,他紧紧抿着唇,黑眸直直望着前方,深邃悠远。
他就是冷祁宿。
昨夜,接到玲珑的消息,说找到她爹爹风太医的尸首了,让他速归。
普禅寺那日被剿,乱葬岗没有看到风太医,无论是他,还是玲珑,都一直还心存一丝希望的。
都以为,可能风太医只是暂避到了哪个地方,不方面露面而已,没想到到头来,那些人还是不放过他,他还是死了。
玲珑该伤心了吧?
他又不在她的身边。
手中的马鞭又重重甩下一记,马儿嘶鸣一声,更加狂奔了起来。
骤然发现前面有什么横在路中间,他“吁”了一声,紧急勒住了缰绳,马儿前蹄撩起老高,终于停了下来。
拦路的竟是一人一马。
白马纤尘不染,雪白得直晃人眼,更为夺目的是马背上的人,一个女人,素衣飘飘、黑发飞扬,她坐在马背上,抿着唇,静静对着他笑,如同破晓的朝阳一般,明艳动人。
“陌妆!”冷祁宿的眸中掠过一抹复杂的表情,却没有一丝的震惊,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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