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祈宿走进幽梅苑的时候,百合正在院子里晾着刚洗过的被褥和他昨夜穿的那件锦袍,阳光下,浅色的锦被上还有一小片若隐若现的殷红。
他眯眸,眼波微动。
“这些不应该是洗衣房做的吗?”
百合吓了一跳,回过头就看到冷祁宿站在身后,连忙行礼,“回王爷的话,是王妃让奴婢洗的。”懒
她?
也是,如果这沾有处.子血的衣服和被褥出现在洗衣房,那些下人还不知要怎样想了去?
倒是个知轻重的女人!
眸光微闪,他拾步往屋内走去,在看到墙角一个炭炉上煎得直沸的药壶时,脚步一顿,“这是什么?”
“哦,王妃染了风寒,这是刚刚大夫过来开的药,奴婢见反正也是闲着,幽梅苑有炭炉,加上上次王爷给奴婢的那个药壶,就没去厨房,自己煎了。”
在听到药壶两字的时候,有一抹异样的神色在他眸中稍纵即逝,他抿了抿唇,“嗯,这次煎完以后,这个药壶砸了它,上次王妃病得那么严重,留着那次的药壶总归不是什么吉利的事,也不值几个钱,王府不缺这些。”
一旦被人发现壶盖被他在半面殇的解药里煮过就不好了。
“是!”
“那现在药煎好了吗?”
虫
“好了,奴婢这就倒出来。”
*****
冷祁宿端着汤药、推门走进内殿的时候,就听到女子的声音从床榻上传过来。
“百合,我真的没事,不用这般大惊小怪!不就是打几个喷嚏吗,至于又要躺着,又要请大夫吃药吗?快将我的鞋子拿给我,不然,我可生气了!”
冷祁宿勾了勾唇,轻轻走了过去。
女子的声音还在继续,“还有啊,你说王爷怎么怎么在乎我,如果你不照顾好我,自己十个脑袋都怕不够他砍,我怎么就没看出来?我如今染上风寒还不是因为他,昨日,你又不是没看到,他那个要将我生吞活剥的样子,我都淋成那样,他硬还是将我赶了出去,这就是你说的在乎?”
冷祁宿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他伸手,将药递到她的面前。
一股腥浓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唔~”莫霜条件反射般捂住鼻嘴,瓮声说道:“这么难闻,不想喝!”
“药是难闻了些,但良药苦口,不是吗?”
声音低沉,如醇酒一般。
啊,是他!
莫霜愕然抬头,就看到冷祁宿站在床边,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黑眸里竟是兴味。
完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她刚才说的话,他肯定都听到了。
还以为开门的是百合,怎么就是他呢?
“王爷!”她红着脸,干干地笑着,“其实……其实……”
她的窘迫冷祁宿尽收眼底,他弯唇,打断她的话,“来,该吃药了!”
说着,便弯腰在床头边坐下,又拿起一个软枕塞在她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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