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霜苦笑,靠养怎么能好?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身上的毒更深了,颈脖处的溃烂已经往肩膀处蔓延,连百合每日给她换衣服,都会咬着指头哭出声来。
只有那只鹊鸲鸟,就像永远不知疲倦一般,在院子里盘旋,盘旋累了,也会飞到内殿,落在她的榻前,啾啾啾叫个不停。
她轻启有些发白的嘴唇,也啾啾啾地回应着它。
逸哥哥,我的右耳朵已经听不见了。
霜儿,受苦了,你的苦逸哥哥感同身受,希望就在眼前,我们还须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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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六,乌云密布,可就是迟迟不见雨点落下来。
莫霜的心情就如同这阴沉的天气,压抑得快要透不过气来。
十日又过去了,她这枚棋子继续一个人在这清冷的幽梅苑里自生自灭着。
两个手持解药的男人,一个干脆不见露面,一个就只会让她忍耐。
她的右眼也看不见了,脖子和肩膀的皮肉已经溃烂得所剩无几,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衣服也无法再穿了,她便只着一件肚兜,拥着上好的锦被,不知为何却总觉得怎么也睡不暖。
“百合,今年的倒春寒还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