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摩完后,葡萄牙一方众人顿时面面相觑,这尼玛明显是拉偏架的节奏啊!这次东岸人提议在圣维森特召开“和平会议”,葡萄牙人本来是不打算理会的你屡次三番支援荷兰人,我们再不表示点什么岂不是死人了不过在海防要塞的军官们惊慌失措报告东岸人的舰队在巴西外海巡弋后,葡萄牙人立刻坐不住了。
席尔瓦总督当时就派了殖民地舰队的船只出海去找东岸人交涉,无奈这帮流氓的态极为倨傲,什么他们正在捕一艘海盗船,巴西沿海很多准备进出港的船只都在他们的蛮横检查、拦截之下各回各港,交通一时为之断绝。甚至于,一艘从里斯本满载军火开来的船只还在东岸海军的挟持下开往了镇海港,你这不是扯淡是什么?合着就许你东岸的船只满载军火开往荷兰人的地盘,就不许葡萄牙往巴西运军火,还是为了什么和平,这话出去有人信么?双重标准无疑!
只是,葡萄牙人又能做什么呢?殖民地舰队孱弱的势力甚至不足以封锁荷兰西印公司进出累西腓的船只,更别正面对抗强大的东岸舰队了。或许,如今只有等待本土的主力舰队开过来再了?听若奥国王陛下这几年大力整顿军务,在西班牙边境修建要塞、在面向大洋的港口修建炮台,并向全体臣民征税重建海军,那么这次本土大概能够派遣相当数量的战舰来到巴西。
这些战舰的实力毋庸置疑是极为强大的,如果没有该死的东岸人插手的话,也许我们单凭这些战舰就能封锁住伯南布哥将军区的对外交通,然后陆地上再加强攻势,双管齐下之下定能迫使荷兰人投降那些都是来殖民地发财的生意人,他们是没胆子和人玩命的。
但现在东岸人横插一杠,这事情就复杂了。他们他们要为巴西“带来和平”?上帝,还有比他们更无耻的人吗?当初荷兰西印公司攻占了巴西大约一半土地的时候,他们怎么不要求和平?现在荷兰人处于下风的时候要带来和平,这不是拉偏架又是什么?
“是的,我们就是要为巴西带来和平,一个战火连绵的巴西不符合东岸共和国的利益!”高摩看到葡萄牙人不话,顿时加重了语气道“你们也看到了,已经持续十年之久的战火让这片盛产染料、木材、蔗糖的膏腴之地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整个巴西的蔗糖产量现在甚至还不到120万阿罗瓦(不到1万吨),比得上巴巴多斯岛吗?比得上牙买加岛吗(166年,牙买加输出了2万吨糖,产量极为惊人)?要知道,巴西的条件可比上述这些地区出众多了,但却被愚蠢的战争所毁了!”
“维埃拉先生,您是蔗糖行业的专家,您出口到英国的蔗糖为每磅6便士(英国市场上售价一般为1214便士,由此可见糖在此时的欧洲,仍然带有一些奢侈品的味道),一年少生产1吨就是55英镑的损失,少生产一万吨就是55万英镑(约合10万东岸银元)的损失,这笔账您应该很清楚。我们都知道,巴西最精华的蔗糖生产地就在伯南布哥将军区,但你们与荷兰人之间多年反复拉锯的战争,已经彻底毁掉了这片富饶的土地,是时候结束这场愚蠢的战争了。”高摩从经济角循循善诱道。
从本质上来讲,葡萄牙人与荷兰人都是生意人。也是葡萄牙人的封建属性稍强一些,对土地的渴望也比荷兰人更强一些,但本质上并没有差别,仅仅是程差异罢了。你别看现在这个若奥维埃拉摆明车马支持巴西殖民当局,不但出钱出物,甚至他还把自己庄园内的大量黑人、印第安人武装起来与荷兰佬作战,但要知道在1645年之前,这个家伙还是荷兰统治者的座上宾呢。
要不是当时荷兰人作死调走了颇有能力的莫里斯总督(西印公司嫌他太能花钱),而换了一些愚蠢的官员过来(莫里斯的接任者被称为“经商的能手,政治方面的低能儿”),并且强制在荷占区推行荷兰法律和荷兰语的教育,并且要分割一些大庄园主的土地给新来的荷兰“布尔”,维埃拉可能到现在还在跪舔荷兰人呢。
但荷兰人动了他的奶酪,他就立刻翻脸了,资本家或地主的真面目本就如此!是不是很有一种大明的即视感?要不是“我大清”居然向士绅收税,江南还会有那么多的反清暴动或起义吗?难听点,这些起义里面出于民族情感的只占少数,大部分其实还是武装抗税暴动而已!本来高呼“我大清王师”的江南士绅们,在看到居然要他们交税以后,这尼玛还不反了?
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因此高摩此番从经济角晓以大义,希望葡萄牙人多多少少能听点进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