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人如此猛烈的扩张石头,说实话也让东岸人大吃一惊。韩赝春在乍一看到情报时就直摇头,认为桥口屋的那帮黑皮们说得没错,朝鲜人狼子野心,自古以来就扩张成性,从半岛南部一个小小的新罗国起,不断侵略、吞并,先是统一大同江以南,然后侵吞北部,历时数百年,一直向北扩张,最终在元末明初击败了女真人,将国境线推到了鸭绿江畔。相信这会若不是东岸人四处封堵的话,朝鲜人搞不好已经乘着满清自顾不暇的有利时机,侵入到满洲腹地了。这帮家伙的胃口,似乎怎么也喂不饱呢!
如今倒好,北边被东岸人堵住了,朝鲜人似乎“欲求不满”,把主意打到了日本人头上,也不考虑考虑后果如何。这帮子朝鲜人啊,得志便猖狂,韩赝春是很看不起的。左不过就是跟着东岸人混了这么些年,经济与远东诸藩甚至南洋部分地区深入绑定,赚了不少钱罢了。这就想出来和别人练一练了,而且还是千年的宿敌,可以的,你们可以!
韩赝春恨恨地将报告拍在榻榻米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音。一位穿着和服的侍女轻轻拉开纸门,一看自己的主家脸色不善之后,又慌慌张张地告罪关门。
“唉,朝鲜人啊,篓子捅大了。现在江户幕府已经知晓了,并且已经召开了两次会议,讨论对马岛发生的事情。下一步会怎么样,不问可知!真是一帮惹祸精。”韩赝春坐起身来,犹自有些气氛难平。
其实,之前幕府公方已经派人来到石卷港的桥口屋,与已经是这里总经理的韩赝春商谈过了。幕府的意思很明确,他们没有打算要求东岸人出面斡旋,他们也不想斡旋,他们只是单纯地提出了订购战舰,并且订单一下就是十条。
这么豪气的手笔让韩赝春有些为难。他很清楚,这事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能力,他根本管不了。但不闻不问也不合适,因此只能一边与幕府的人虚与委蛇,一边打算明天就将情报上报到黑水和登莱。天塌下来有高个子实话他们并不热衷,比较麻烦。
不过作为一个合格的经理人,韩赝春觉得没有什么是钱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肯定是钱给得还不够!但问题在于,这钱该谁来出?这可不是什么小数目,按照满蒙开拓队的胃口,保不齐要出个十万圆以上,无论是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差不多都要付出这个成本。十万块啊,东岸日本公司虽然家大业大的,但也不可能如此随意挥霍。最恶心的就是总部那边转过来的报告后面的附件里只提到要协助办理,但根本没踢钱该谁出的事情。
这帮孙子!韩赝春有些咬牙切齿,跟老子打埋伏呢。不行,这锅不能我一个人背,我要给总部写封正式的报告过去,不能让外联部的那帮人糊弄。
“唉,处处烽烟,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就知道打打杀杀!”韩赝春拿出钢笔,无奈地谈起道:“蒙古人打内战,朝鲜和日本打外站,听说还有一支探险队前往遥远的阿留申地打糊涂战,这都他娘的什么事啊。要是哪天顺国和清国再打起来,那乐子才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