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尽量挑夜深人静的时候了,这时看的人少最快一般要至少半小时后才会修改为正确的内容。
用电脑看的没问题,用手机a看的自动订阅也没问题,只要没在我还没修改时点开章节就行。而一旦点开,错误的章节内容就下载了下来,进入到手机缓存了,这个时候我即便修改了手机客户端仍然是错误内容,始终不会改变。
这个时候只有重新下载这个章节,如果不行的话就只有删除本书下架,然后再重新加一次上架即可。
小众书看的人少又猖獗,没办法,不这么做混不下去了,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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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陈庭美的心里突然一热,他转过头认真地对这个乡野汉子说道:“英格兰人,长于舟楫之术,纵横四海,在泰西亦是称雄一时。然则,我朝百战精锐之师又岂是此等蛮夷之辈所能抵敌的?前些时日,在冈比亚河河口,我军舰队便在陆长官英明指挥下大破英夷,沉其船十余艘,杀敌千余,缴获无数。如今,我舰队已顺利转进,也许不日便可班师回朝。”
“嘿,我就说嘛!”民兵主任兴奋地一拍手掌,说道:“等舰队回来那天我一定坐船去镇海堡看看。杀敌千余,陆长官真的是神仙一般的人物,这可是大功啊!唉,可惜了,还没见过陆长官长啥样。当年,我在‘海上文学家’号上当火铳兵,韩长官倒是经常见到,陆长官是舰队司令,却一直没机会见到。后来,听说‘海上文学家’号在和英夷的大战中被打沉了,可惜了。那一仗好像死了不少人啊,有海军兄弟,也有陆军兄弟,其中有几个还是我们村的呢……”
听着这个汉子颠三倒四地说着些当年的往事,陈庭美却一点没觉得不耐烦,一直笑眯眯地听着。
三人便这样一边聊着天一边赶路,不一会儿,村子便在眼前了。陈庭美站在村口的小山坡上,将前方这个村落尽收眼底。
这是一座五十户人家的标准村落,中国传统风格的红砖青瓦房屋一间间掩映在郁郁葱葱的橘子树丛中。房屋院子里的葡萄藤顺着编好的芦苇支架爬满了大半个围墙,一些鸟雀不时落在围墙顶上,叽叽喳喳地看着院落内。
村口一群顽童似乎正在玩着什么游戏,大大小小十来个小孩大呼小叫、玩得不亦乐乎。几只猎犬摇头摆尾地跟在他们身后,似乎也在分享着他们简单的快乐。
好一幅宁静的乡村画卷啊!陈庭美看着都有些陶醉了。他现在突然有些明白民兵主任的心态了,是啊,换做是我我也不愿意相信我们的舰队没了,我也不愿意相信我们美好安宁的生活要被打破了。
谁他娘的说我们的舰队没了?!陈庭美的内心无声怒吼道。
村口几个顽童正在玩着打仗的游戏,领头的一个大孩子戴着一顶不知道从哪弄来的黑檐大盖帽。有了这顶孩子们眼中“神圣”的军帽,这个孩子便天然地成了这群孩子里的头儿,对其他几人发号施令了起来。
“有敌人来了!”大孩子将手中的木棍朝陈庭美三人走来的方向一指,用稚嫩的嗓音喊道:“全排都有,五**射,预备……放!”
然后一帮小孩端着手里的木枪,像模像样地排成一排,伴随着嘴里“啪啪啪”的助音词,朝三人“齐射”了起来。
民兵主任哈哈一笑,一个箭步窜过去,在一片鸡飞狗跳中将领头的大孩子拦腰抱了起来,并瞬间瓦解了孩子们的“军阵”。
“孙大叔,你赖皮!你在冲过来之前已经被打成马蜂窝了!啊呀,你赖皮!”孩子在民兵主任怀里扭来扭曲,不满地嘟囔道。
陈庭美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玩作一团的两个人,心中只觉一片安宁。这个孩子看起来十岁的样子,长着栗色的头发和一副中亚人的面孔,看起来也颇为可爱。
“这个娃可怜啊。”旁边的村长突然叹起了气,轻声说道:“当年他们一家三口据说从那个啥黑海边被贩卖到了我们这里。这离乡背井的本来就够凄惨的了,后来他爹被征召入伍,随海军出海,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上头倒是很快就发了两百块的抚恤金,只是这一家子缺了顶梁柱,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呢。好在他婆娘还算精明,将发下来的一半抚恤金买了二十亩地,然后租给了一个讨饭过来的意大利人,讲好收成一人一半,这娘俩才勉强过了下去。”
陈庭美沉默不语。
民兵主任放下了大孩子,将他头上的军帽戴正,然后牵着手走过来,说道:“今天是星期天,一帮熊孩子都放假没人管了,马拉提他们在玩打仗游戏呢,哈哈。”
陈庭美上前抬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然后鼓励道:“小马拉提,你现在是男子汉了,以后要好好读书,争取将来能上高中,然后进自然科学研究院深造,做一个科学家,让你妈妈为你骄傲。”
“我才不想做科学家。”孩子倔强地抬起脸说道:“小马拉提五岁时就会骑马了,将来我要上军校,然后当军人杀光英国人!”
“马拉提,为什么这么仇恨英国人?”
“他们杀死了我爸爸!”马拉提红着眼圈说道:“以后再也没人陪我骑马、陪我打猎、陪我睡觉了,所以我要杀了他们。”
听着这个孩子用朴素的语言和极为认真的态度说出一番惊人的话来,在场的几个大人都微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
马拉提的家就在村口,陈庭美三人跟着小孩走了过去。门口矗立着一株郁郁葱葱的巴拉那松,眼尖的陈庭美看到,松树底部一块树皮脱落的地方被人用小刀刻着几个简单的图案,看样子似乎是一大一小两个人骑马游玩的样子,前面的小一点的人骑着一匹小马驹,后面一个大一点的人骑着一匹高头大马,两匹马后面还有一个站在树下安静地看着他们的长头发女人。刀刻的笔画比较稚嫩,但看得出来极为用心。
陈庭美内心中只能再一次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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