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东进失败,还损失了六十多名士兵,不过这并不代表着东岸人放弃了东进捕捉奴隶的尝试。这不,今年夏收后的六月份,红、绿两旗的旗人及奴隶们就接到了南非驻屯军司令部的调令,命令他们带上帐篷、牛羊和家什向东进发,直抵东山山脉脚下,然后在那里放牧、定居。虽然这两个旗的酋长、克拉尔们都万分不情愿,不过在看到莫茗冰冷的目光后,他们还是麻利地选择了听话。当然,莫茗也没有亏待他们,不但新近从下两旗升上来的奴隶大部分分配给了他们,同时还支援了他们一批胸甲、军刀等装备,甚至南非骑兵连还派出军官指导这些黑人们骑乘战马,以加强他们的战斗力。
至于这两旗旗众的主要驻地,新任南非驻屯军司令朱亮陆军中尉甚至还带人亲自去那边进行过实地勘察,最后还是将驻地选在了贝格河与南北走向的东山山脉交界地带,后世南非豪达(gouda)地区南方靠近湖泊处。这里水草丰美,动植物众多,经常有一些东面山那边河谷地带的科萨人赶着牛羊来此地放牧。
这块地方对于如今的河中堡来说是一个相当敏感的地带。即一方面东面的科萨人大部落经常会有相当多的牧民来此地放牧,另一方面这里离开普敦地区的荷兰人也更加近了。荷兰人可以暂先不去考虑,这些人虽然实力强大、船只众多,当相对应的是他们的摊子铺得也过大,这极大地分薄了他们的力量,因此在南非西南角这片地区,东岸人还暂时可以不虞荷兰人主动挑什么事。当然暗地里的小动作或许是难免的,但是这都是可以应付的。
河中堡方面的莫茗当然知道将触角延伸到这处敏感地带的后果是什么。尤其是执委会如今正在全力开发新华夏殖民地,南非地区需要镇之以静的情况下,他强行驱使两个旗的土著进抵东山山脉很可能挑起与山那边那个新近崛起的大土著部落的新一轮冲突。
不过这又如何呢?在莫茗眼里,眼下河中堡的人口已经达到了史无前例的三千七百人,随随便便就能动员起一千五百人以上的民兵,再加上精锐的陆军第二连以及数千名八旗武士,未必就不能和那个据说有上万战士的黑人部落碰一碰了。
自己麾下的那些八旗旗人已经很久没有新的人丁补充了,不去掠夺这些现成的黑人土著难道指望他们自己生小孩来增加人口?而且执委会如今对南非的劳务派遣工越来越依赖,自己前后已经派过去超过七千人了却仍然难以满足本土的胃口,执委会依然在催自己加大往本土供应劳动力的程度,同时新华夏那边也在一再央求自己多派一些奴隶过去。
“我擦,我这是欠谁的了么?”很多时候,莫茗都会有些恼火地这样想道,“这些人只知道不断向我索取奴隶,却从不肯正眼看自己这边一眼,就连要求建个造船厂都不肯批准,那就更别提以后会在这里上什么重要的工业项目了。哼,当老子是老实人好欺负么?看来,老子不在这边整出点动静来是没人会鸟我的了。也好,那就如你们所愿,正好新来的陆军第二连连长朱亮也是个好大喜功之辈,那老子就给你们整出点动静来,省得你们总以为我这里很太平,不肯给我哪怕一丁点的支援。”
六月份红、绿两旗挺进到山脚下后,一些因为冬季无法获得足够草料而穿过贝格河河谷地带来到山西面的科萨人牧民陡然发现这片原本的无主之地竟然已经被人占住了。而且这帮新来的家伙装备精良、性情凶悍,竟然二话不说就将他们的牛羊夺了过去,就连很多跑得不够快的牧民都被他们抓走关了起来。
双方的冲突从此爆发了起来,并在八月底时达到了**。当月,从山东面偷偷潜过来的十几股科萨人与八旗武士们爆发了数次激烈的小规模混战,结果装备明显更精良的八旗武士们占到了上风,他们穿着铠甲、拿着锋利的长矛和军刀将那些**着上身、挺着木矛的科萨人杀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
经过八月份的这几次激烈的战斗后,双方之间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不过就在此时,双方的指挥官好像想到了同一处一样同时命令自己麾下的人员保持克制,不要越境攻击。莫茗下这个命令主要还是因为河中堡的民兵训练还不够充分,战争物资的囤积也不是很足,也就是说,他们还没做好大规模战争的准备。至于山那边的野蛮人大部落,莫茗估计他们可能还在与别的部落进行残酷的兼并战争,一时也腾不出手来,局势突然就这样诡异地稳定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