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谢汉三支队一千余名士兵来说,1640年3月10日的夜间在他们的印象中是令人诡异的安静——如果你忽略那些军犬们此起彼伏的嘶吼声的话。没有预想中的夜袭,甚至连骚扰都没有,只有一夜诡异的平静。
当薄雾在朝阳中散去,士兵们能够看清楚野外的事物时,他们发现铁丝网外面数百米外的地上多了许多凌乱的脚印,看起来像是被许多人踩过一样。
“昨晚有人来过,数量还不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向我们发起攻击。”肖白图仔细观察了一番后说道,“难怪昨晚军犬叫了一夜,这些科萨人一定认为被我们发现了,而且他们的人数也不是很充足,因为没有敢于发起攻击。”
“那是我们的幸运,同时也是他们的幸运。”谢汉三巴说道,从内心里讲他是不愿意与这些科萨人爆发一场稀里糊涂的战争的,更何况这场战争多半还没法获得任何好处。
“准备开饭吧,吃完早饭以后集合部队,然后……撤军!”呼吸了几口早晨新鲜的空气,谢汉三坚定地说道。
肖白图行了个礼,然后下去安排去了。
撤军的旅途一路平静,科萨人似乎也不想在他们主力前往南方征战的关键时刻招惹一个强大的敌人,双方很有默契地互相脱离了接触。
3月16日,谢汉三支队返回了河中堡,才刚回来,他就听到了一个稍微令人感到有些震惊的消息。
“南边的好望堡易手了。更准确地说。是整个开普敦殖民地易手了。英国人把它卖掉了!”坐在莫茗的办公室内。谢汉三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听到了这么一个消息。
“什么?”谢汉三一愣,不过却也没有太过惊讶,因为这事之前就已经沸沸扬扬地炒了将近一年了,“谁接的手?荷兰人?估计也只有荷兰人了!他们现在和英国人关系不错,双方也没太多的直接利害关系。开普敦殖民地这个烫手山芋,也只有财大气粗的他们才有把握接得下。”
“不错,是荷兰东印度公司接下了整个开普敦殖民地。英国东印度公司将城堡、农田、物资以及三百名契约奴全部转让给了荷兰东印度公司。但是他们保留了可以在开普敦自由停泊、补给的权力,而荷兰人也对英国人的此项权力予以了确认。”莫茗继续向其介绍起了此次交易的细节。
谢汉三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随即他又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对细节也知道得这么清楚?无论是英国人还是荷兰人都没必要把这次交易的细节告诉你吧?”
“呵呵。”莫茗笑了笑,拿起水壶给自己和谢汉三各倒了一杯茶水,然后说道:“我知道地这么清楚是因为在你回来之前两天,有几个荷兰人来到我们河中堡了。”
“哦?”谢汉三眉毛一扬,问道:“他们来做什么?总不能是来问我们出不出售河中堡吧,哈哈!”
“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莫茗坐在宽大的松木办公桌后面,轻轻嗅着茶叶的清香,然后说道:“他们是来与我们商谈双方殖民地之间的划界问题,顺便……顺便做点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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