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开啦!按部就班,不要急,不要乱,按次序来!”倾盆大雨中,几名穿着乱七八糟服饰的军官扯破喉咙喊道。他们的用的是汉语,口音很奇怪、很烂,但这个时候其实也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了,早就轻车熟路的保国*军官兵们已经知道该怎么办,因此很快就编成一个个战斗小组,将刺刀悬拧在1633型燧发步枪枪管的下方,然后挺着明晃晃的刺刀冲进了这么一个葡萄牙庄园。
有几位军官在后面指挥着,他们没有统一的服饰,只是在袖口处镶了几条红边做标识,看起来就**丝得很,不过谁让他们是保国*军呢,一支比民兵还低级的部队。
“嗤啦!”“噗噗!”声连响,庄园内不断响起刀枪碰撞及刺刀入肉的声音,伴随这些声音的往往是人的闷哼以及惨叫,血在大雨的冲刷下流了一地,腥味弥漫得到处都是。墙边牲畜栏内的十几头黄牛闻到后都有些骚动,似乎这味道也令它们感到了不安。
院子里也有一些女人和小孩的哭喊声,那是庄园主的印第安妻子及孩子的声音,杀红了眼的保国*军官兵们端着刺刀就向这些妇孺刺去,直到有军官呵斥后才愣愣地停了下来,似乎还有些不解,当初华伦斯坦和古斯塔夫的部队在德意志、波兰可是什么人都杀的,这东岸老爷也真是过于仁慈,竟然留得这些低贱的印第安杂种一命。
庄园的面积极为广阔,出身自波尔图的庄园主打开了奴隶们的镣铐,因此大量黑人从住所内冲了出来,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他们的主人给其发了一些长矛、削尖的木棍当武器,意在让其像以前一样战斗,驱逐前来袭击的未归化印第安部落或海盗,不过这会已经全然不奏效,保国*军官兵们人数众多,气势也正盛,远不是他们这些长期营养不良、身体衰弱的奴隶可比的,因此只比划了几下刺刀,放倒了十几个不长眼的奴隶后,就令这些乌合之众一哄而散了。
失去了所有帮手的庄园主双眼满是绝望,只见他颤抖着身躯,勉力将手里的刺剑抬起,像是想说些什么。但保国*军官兵们根本懒得听他废话,况且多来自东欧地区的他们也听不懂葡萄牙语、西班牙语等“鸟羽”,只见四五把刺刀争先恐后地递了过去,瞬间将葡萄牙庄园主的胸口扎得一片血红。
“奴隶全跑了?给我抓回来!搞什么搞!”从后面闻讯赶来的一位东岸参谋,上来就将一名保国*军军官踢在泥水里,只听他怒骂道:“奴隶也是重要财产,重要战利品,国内那么多建设工地,缺人缺得厉害呢。”
被踢倒的军官从泥水里爬了起来,也不敢多话,行了个礼后就带人追去了。刚才他们杀人抢劫搞得太过火了,连庄园内的黑奴逃跑也没来得及追,只逮住了三五十个倒霉鬼,剩下的全撒丫子跑野外去了,毕竟以那些货的智商,确实分不清东岸人是来救他们的还是杀他们的,况且那些端着明晃晃刺刀的保国*军官兵们确实看着也像凶神恶煞。
“庄园内的农具、牲畜、粮食及其他财物一概收走。”披着雨衣的参谋军官神气活现地说道,他的情绪很是激昂,看来对葡萄牙人执行如此冷酷的政策颇令他感到有些快感,因此一直挥舞着手臂在庄园里指手画脚,支使着一干保国*军官兵们团团转:“葡萄牙庄园主的家人也一概绑走,不服从的就地正法。”
来来回回的保国*军官兵们连声应是,然后将倾盆大雨中手忙脚乱地执行着命令。
诸如此类的情况在各处不断上演着,东岸人派出去的保国*军及一个县保安团约三千人分成了大概二十个小组,每个小组携带两门火炮,专门找散布在郊外的葡萄牙庄园进行清理——奴隶一概抓走,农具、粮食、牲畜和金银也一概抢走,甚至就连一些敢于反抗的葡萄牙殖民者及其家属也被绑走抓了起来。唯一可惜的大概就是目前是巴西东北部的雨季,连天大雨下个不停,无法防火烧毁田里的甘蔗,执行破坏政策的东岸军队只能草草派出一些士兵,扛着大镰刀或干脆用军刀将地里的甘蔗砍断、砍碎。当然如果发现这些甘蔗有利用价值的话也会驱赶奴隶将之收拢起来,运到加工作坊内进行精炼。什么?没加工作坊?那就去打一个小城镇好了,不就是多死些人的问题嘛,保国*军上千官兵呢,难道还死不起?
虽然无法彻底阻止巴西人在收复这些土地后复工,可在缺乏趁手的农具、合用的牲畜、足够的奴隶甚至最基本的生活用品的时候,这些种植庄园到底要花多久时间才能恢复,委实是一个未知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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