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你俩都干什么了?一起吃饭了?气氛融洽不?喝酒了吗?快说说,我都要好奇死了。”孟婧姞连珠炮一样问了一串问题。
“就吃了顿饭。”祝德贞平静地说。
“吃的什么?西餐?粤菜?”
“火锅!”
“……”孟婧姞提高音调说:“有没有搞错,你俩竟然去吃火锅?哪有第一次带女士吃饭就烟熏火燎在一个锅里捞肉的?”
“吃的鸳鸯锅。”
“好吧,这名字兆头还是不错的,对了,我打那个电话,他没生疑吧?”
拿着手机想了想,祝德贞说:“我不确定。”
“……”孟婧姞疑惑地问:“当时你不在旁边?”
“在。”
“那看他表情啊!”
祝德贞说:“边学道这种人你若是看他表情判断情绪十有七八要栽跟头。”
“呦呦,一共没见几面,就这么了解了?”孟婧姞笑着打趣祝德贞。
“知己知彼,才有胜算。”祝德贞淡淡地说。
静了几秒,孟婧姞沉声说:“德贞姐,这种算来的感情和婚姻真的能幸福吗?”
“幸福不幸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天底下的好东西没有一样是不用争就能唾手可得的。”
同一座城市,樊青雨正在一家咖啡店里跟哥哥樊青林和嫂子张丽摊牌。
放下咖啡勺,樊青雨靠在椅子上说:“最近会有中介带买家去看房子,我希望房子保持干净整洁,我不在的话,你们要配合中介的看房请求。”
听樊青雨说要卖房子,樊青林立刻坐不住了,他上身前探,圆瞪双眼说:“你要卖房?房子卖了咱爸妈住哪?”
绝口不提自己一家,樊青林第一时间把父母搬了出来。
樊青雨端起咖啡杯说:“回老家,或者租房。”
见丈夫一劲儿咔吧嘴说不出话来,张丽开口问:“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卖?”
“缺钱!”樊青雨回答的异常干脆。
张丽眨了眨眼睛,说:“二妹你不缺这点钱吧?”
喝两口咖啡,放下杯子,樊青雨看着张丽说:“老太太治病就不说了,一大家子人在燕京人吃马嚼,你们算过一个月要多少生活费吗?我明确告诉你们,房子两个月内若是卖不掉,就一起喝西北风吧。”
跟妻子对视一眼,樊青林换上哀求语气说:“青雨啊,真没别的办法了吗?亮亮,你侄子,说他喜欢燕京,想在燕京上学,他可是咱们樊家……”
“停,打住!”樊青雨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哥哥:“亮亮是我侄子不假,但他先是你俩的儿子,抚养他是你们的义务,别一个劲儿地往我这个姑姑身上推。”
见樊青雨这么说,张丽露出尖刻本色:“你不能达了就六亲不认吧。”
“六亲不认?”樊青雨又好气又好笑地说:“我给你普及一个概念吧……父、母、夫、妻、子、女、祖父母、外祖父母,这些属于直系亲属。兄妹、姑侄、姨甥都属于旁系亲属。”
看着脸色铁青的哥哥嫂子,樊青雨继续说道:“未来我会有我的孩子,那个孩子才是我全部关注所在,才是继承我财产的人,你们就不要打这个主意了。”
彻底谈崩。
临走前,张丽看着樊青雨恨恨地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你现在风光,不代表以后一直风光。说到孩子,我倒要看看你能不能生出来,千万别到最后落得个孤独终老,再来求我家亮亮给你送终。”
这下轮到樊青雨脸色铁青了,她冷冷地看着张丽,从牙缝里吐出一个字:“滚!”
不欢而散!
“不欢”到以后怕是连亲戚都没法做了。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樊青雨是靠上了一棵大树,可那不代表她有义务养活好逸恶劳、一心想不劳而获的兄嫂。
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生了一会儿闷气,樊青雨拿出手机,想找詹红出来陪自己喝酒。
正拿着手机找詹红的号码,手机突然响了,吓了樊青雨一跳。
等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跟兄嫂闹翻产生的郁闷情绪瞬间一扫而空。
“宝宝”找她,“宝宝”是边学道。
同一时间,墨西哥,蒙特雷。
乔装的钱虓躲在一辆货车里进入蒙特雷。
市区东北角,身穿白t恤牛仔裤的于今抱着一个婴儿坐在四楼露台的躺椅上,看着远天喃喃地说:“天阴了,要下雨。”
天之将雨,无人执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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