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
包括孟语琴在内,四位夫人,都在房间里,眼神紧张的看着医生在给他们两人把脉。
老爷子有专职医生,中医、西医都有,而今天这事,却主要是跌打类,所以是这位中医,阮医生过来的。
好一会,阮医生收了脉,站起身来。
大夫人连忙上前一步:“阮医生,他们俩怎么样?”
孟语琴也屏住了呼吸,心中祈祷,千万别有事啊。
否则她该怎么面对?
阮医生先对着几人做了个放心的手势,轻声道:“云战的情况不要紧,主要是皮外伤,我开个活血化瘀的方子,休息十来天,就不碍事了。”
此话一出,屋内几人全部大松了一口气。
三夫人泪眼道:“谢天谢地!”
“云天呢?”四夫人却紧张问道。
“是啊,云天呢,他没事吧!”孟语琴也急问道。
阮医生微微摇头:“先放心,问题都算不上严重!云天胸口的外伤,已经包扎起来,等复原就好了,皮外伤也只要修养几日就行。唯一相比云康,他还要稍稍调理下脏腑,有轻微震伤,当然你们别担心,这点伤,就算不吃药也能复原!”
“我知道,就是他打的我吐血那一拳!”云天开口道。
的确在场人,都记起来云易说过:“这是我下手最重的一次!”
“阮医生,他们真的没有大碍?”大夫人再次重复问道。
阮医生年纪也过了五十,此时闻言,眉头微微一皱。
大夫人一见,连忙抱歉道:“您别误会,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他们两个在部队,平时任务紧张,活动量大,我有些担心,他们这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复原回部队!”
阮医生收起药箱,轻声道:“不碍事,今天主要是体力透支,其实先前我一看他们就知道没大事,要把一个人打成这副样子,却又还中气十足,不危及性命,是很不简单的。那下手的人,就绝对是有本事的,而且心里有数的。后来你们说是云易打的,那就肯定没问题了,他应该告诉你们情况了啊!云战和云天连一根骨头都没断,当然,他们疼是肯定的,因为基本上都是受伤的地方都是神经最敏感的区域!”
阮医生一席话,把大伯母说脸色顿时有些尴尬起来。
三夫人、四夫人没有出声。
孟语琴是大大松了口气,连忙道:“阮医生真是麻烦您了,我这小子毛毛躁躁,出手又重,看他们两人这样,实在是吓人,我哪里敢放心啊!”
阮医生笑了笑道:“云易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几乎每个地方都伤过,甚至有些骨头都不止断了一次,久病成医,他对人体可熟悉的狠,哪里有事,哪里没事,论跌打方面,连我都向他请教过!云战,云天是他弟弟,既然是他动手,肯定不会伤了他们!”
“您说什么?”孟语琴脸色陡然一白。
骨头都不止断过一次。
久病成医?
身边三位夫人也是面色一变,床上的云战和云天对视一眼,沉默了。
阮医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连忙又道:“哈哈,你不用担心,他身体素质好的狠,他喜欢打架,有一次他来找我开方子,我们聊起来,才发现他其实做跌打是一把好受……这,那我先走了!”
阮医生看着孟语琴苍白的脸,也知道自己的解释很难服众,撤了!
他这一番话,倒是令屋内几人化解了一些尴尬。
至少三夫人、四夫人,虽然看着儿子仍然心疼,但至少明白,云易真没心伤他们,这也算是点安慰。
而且此时孟语琴的心情,她们俩也能体会,很明显,自己儿子皮外伤都心疼的不得了。
那阮医生口中的云易……孟语琴又该多疼?
………………
……
消息出来了,总算全部人都松了一口气,心里也同时更加震骇,他们亲眼看着云易施暴。
然而,那两人居然真的一点事都没有,太不符合常理了。
穆琳感觉沉重的压力,总算消失,陪着母亲一起去找云易:“妈,没事了,您不要担心,云易心里有数的,先前云战,云天打架,是云易救了云天的命,他也是关心他们才这样……”
她看孟语琴情绪低落,还以为她心里耿耿于怀。
孟语琴拍了拍她的手,点点头道:“我知道,你看今天云易先是救了云天的命,又去得罪他们,其实说到底是为了他们好。”
“嗯,云易确实是好心帮他们,他的脾气咱们知道,别说打人,一般不是真的做的太过了,他就是发脾气的时候都少!”穆琳点头,心中其实很是不忿,到底是自己老公,做了这么多,结果没人感谢。
“人呐,无论什么关系,大多时候总是记得你对不起他,却不记得你对他的好。云易性子刚硬,很多时候宁愿被误解,委屈自己受着,也不吭声!”孟语琴轻声道。
“嗯!从我认识他起,他就一直都这样!”穆琳马上点头道。
“穆琳,你有没有觉得,咱们都太在乎别人的眼光,却老是忽略他,其实他才是真正受苦受累的人!”孟语琴突然问道。
“嗯,不过他跟我说过,只要您和爸能够过的舒心,他也就高兴,您也别想太多,我和云易还年轻,其实有时候我们不觉得累,只是您心疼我们!”穆琳听出母亲似乎情绪波动很大。
“你要跟云易好好过,咱们一家人过好,其实比什么都强,知道吗?”孟语琴决定了,过完年就马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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