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想想始皇帝和扶苏的亲子关系,这会还教上自己亲情了是吧……
不过赵泗脸皮厚……得到始皇帝提醒也确实意识到自己忽略了自家的亲爹,因此老实承认,并且厚着脸皮顺势请教后面计划的开展。
“可以先开放学室……”
“释奴先自官府起……”
“变法随后……”
“不用着急,先扬势……”
始皇帝躲不过,只能勉为其难的又给了赵泗一些意见。
譬如说先把诸子百家给忽悠住,通过学室开放让他们先站在赵泗的阵营为赵泗的变法摇旗呐喊。
毕竟天下苦旧吏苦也……
有人分担,有人摇旗呐喊冲锋陷阵,赵泗也就可以不用亲自下场了。
开玩笑,拿到手的晋升渠道指望诸子百家再让出来?
先把声势造起来再说,毕竟赵泗不是始皇帝,他还远远到不了一旨政令下达,天下人就算不愿意也得捏着鼻子去干的地步。
赵泗问起来问个没完,逮着羊都想摸出来一把毛,直问的始皇帝头大……
“这也要问,那也要问,哪有储君之相?”始皇帝碎碎念了一句。
“大父这话说的不对,我这是深思熟虑谋定后动,有过来人的经验如果不懂得借鉴,那才是傻子。”赵泗笑着开口。
何必让事情麻烦化呢?
始皇帝闻声也没说啥,只能继续闷头给赵泗继续查漏补缺。
直待最后小稚奴都忍无可忍哼唧着抗议,始皇帝终于趁机结束了这个话题。
重新接过小稚奴,始皇帝逗了一会,小稚奴终于又乐了起来,始皇帝才抱着小家伙立于石上,没来由的摸了摸小稚奴的脖子。
“天又凉了……”
“还好吧?”赵泗抬头看看天色。
虽说秋天即将过去,不过最近天气好,降温是降温了,倒不至于太冷。
今年估摸着不会下太大的雪……前几年真是奇了怪了,明明这个时期关中气候应该很好来着,前几年年年大雪,冷的厉害,有好些地方都有小型雪灾了。
要不是因为有高产粮食撑着,连续几年大雪,说不得还真会波及整个关中。
“朕快六十了,伱才二十来岁,自然不怕冷。”始皇帝撇了一眼赵泗。
“宫中有地火龙嘛,下大雪也不怕。”赵泗笑了一下。
“干的慌…”始皇帝嘟囔了一句尔后目光看向远处。
还宫中呢……这还没开始呢。
自己的猜想果然证实了,相比较于执着于证明自己,事事亲为的扶苏,赵泗这小子没有任何身为储君的觉悟和自立自强。
这小子那是巴不得赖在自己面前,一点都不浪费自己的能力。
还美其名曰,一个人动脑子比不上一堆人动脑子……
说了没用……这小子能言善辩脸皮厚还嘴甜……还会卖惨。
既然如此,那也就只能溜之大吉了。
嗯……冬天了……
话说回来……关内有一处汤泉来着,好些年都没去了。
正好趁着机会检查一下小稚奴到底有没有完全继承赵泗的神异。
还有一个问题……
扶苏,要不要带上呢?
汤泉也在关内,山上,始皇帝在那里有行宫来着,距离咸阳说远不远说近不近。
路程大概是两天左右,赶路的话一天一夜也就到了。
大事能干涉,消息不至于滞后。
在这个消息只能靠腿来传递的时代,一天的路程已经能够杜绝赵泗这小子的骚扰了。
真要是发生啥大事,又不会来不及干涉酿成大祸,妙哉妙哉!
始皇帝在为赵泗事必问询而苦恼……
而广袤的大草原之上,匈奴的王庭所在,匈奴的单于冒顿也因为秦国的要求而感到头疼。
“欺人太甚!”
“不仅回绝了和亲的请求,还要让我们派遣质子入秦!”
“那个郦食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了我们的礼物,却不为我们办事!”
“秦人轻视我等,不如将乌恒和鲜卑灭了!”
冒顿无奈的看了一眼账下义愤填膺的众人。
秦国轻视,把乌恒和鲜卑灭了是吧……
听起来很搞笑,但是还真没啥问题……真要是去报复秦国,说实话也不敢。
事实上鲜卑和乌恒,是东胡分裂而成,匈奴国力没有衰退,跟着秦国赚了个盆满钵满,要不是顾及秦国,早就把乌恒和鲜卑给吞了。
别看叫的响,冒顿真要说铁了心跟秦国干一仗,估计下面的人都得改口让他这个单于三思了。
没办法,韩信领兵一万出关给匈奴带来的震撼还是太大了一点。
一万啊……仅仅是一万人马啊!
秦国据说可是有百万雄师的!
蒙恬都够让他们头疼了,现在又出来了一个韩信。
冒顿忽略了这群口是心非的属下,侧过脑袋看向自己的儿子。
“稽粥,你怎么看?”
稽粥,冒顿的儿子,历史上继承匈奴单于,被称为老上单于。
继冒顿以后,匈奴再出雄主,再老上单于的带领之下,西灭月氏,平定西域,匈奴的国力更上一层楼。
他的政治手段相比较于其他单于更加高明,在老上单于统治期间,匈奴高度团结,基本没有发生过内斗。
“秦国势大……”稽粥抿了一下嘴唇。
“这样一来……你就得去秦国了。”冒顿看了一眼稽粥沉默片刻开口。
“我听说在战国的时候七国之间也曾经相互签订盟约交换质子,甚至现在秦国的君王也曾经在赵国担任质子,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稽粥开口说道。
“但是秦国要求,你去给他们的太孙驾车……”
“这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现在的秦王也曾经在赵国寄人篱下。惶惶不可终日!”稽粥的眼中闪烁着光芒!
(本章完)